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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楚明允回过神,微挑了眉梢,“我自然记得,所以说——苏大人是觉得深夜寂寞了来找我的?”
楚明允想了想,“点完后记得跑过来抱紧我。”
炭火的暖光映着他眼中笑意,苏世誉反问:“楚大人难道忘了,不是你在陛下面前邀请我来的吗?”
“……”苏世誉想了想,“为什么?”
始料未及的回答,楚明允微怔。
“我担心等会儿声音太响你害怕啊。”
苏世誉略一思索,抽回了手,淡淡一笑,“正是因为你。”
“……楚大人果然贴心。”
可他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连自己也不明晰当时为何会忽然做出独自前来的决定。其实这世上本就不是事事皆有缘由的,多是的心潮忽起一念之间,但如此说了楚明允只怕是不会信。
赤红沿着引信一闪而上,伴着闷雷般的巨响,束束火光飞窜上苍穹,旋即大朵大朵烟花绽开,点点光华如星似雨落下,美不胜收。他们这处稍一黯淡,又有别处的夜空绚烂,烟火声远近相接,连绵不绝。
楚明允反握住他的手,逼视进他眼底,“回答我。”
有孩童嬉笑着沿着巷子跑过,细弱的歌声透过朱红府墙,穿过硝火味的薄烟,唱着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我还以为依楚大人的作风会直接视为后者。”
几家欢乐几家愁,苏世誉在心头默念几番,不禁敛眉轻笑,这佳节之中,自然是只有伶仃孤影才会倍添仇。他侧头看去,发觉另一个伶仃人不知何时半蹲在了庭中红梅下,正专注地团着雪。
“自然重要。”楚明允弯眉一笑,“秦昭觉得你是为了杜越,可我偏就觉得不是,可若不是那样,难不成会是为了我吗?”
苏世誉走过去跟着蹲下,静静地看他指骨分明的一双手团出了两个雪球,忽然笑道:“我给你捏个别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