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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韩仲文写给你的那封信。”
“大人请尽管吩咐！”张攸面露喜色。
“……信？”张攸顿时错愕不已，“那封信，不就在大人您手里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楚明允掀起眼帘，看着他笑了，“好啊，不过我还要一件东西。”
楚明允轻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将手中信封拆开，然后从中抽出了一张白纸，搁在了张攸面前，“拿来吧。”
张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属下知道的，不敢隐瞒全都告诉您了，大人，属下是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但……那些黄金我还分文未动，我愿全部献给大人，向您证明我对大人您是绝对忠心不二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张攸狠狠愣住，死死盯着那白纸，脸色几变，末了忍下所有情绪，起身走到书架隐蔽处，果真从一本书的夹层中抽出了一封信。捏着信的手因用力过大而微微颤抖，他不甘心地看了眼这封真正的信，顿了顿，抬头换上一脸笑意，双手将它奉给了楚明允，“属下……多谢大人。”
楚明允蹙紧了眉，思量不语。
叩门声忽然响起，门外有人提声道：“大人，时候不早，该去校场检兵了。”
张攸松了口气，忙续道：“说起来，那天晚上格外诡异古怪，半夜里城门关闭后出现许多士兵，把进出城门都围得密不透风，然后，”他脸色忍不住微微变了，“城里响起了惨叫声，一开始还很微弱，后来惨叫声越来越凄厉混乱，好像城墙里是地狱一样，再然后又出现了一队士兵跟守在城门的打了起来，一片混战，斥候没再多看就赶了回来，向我回报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说是惨烈无比。”
楚明允收起信起身，房门打开，门外的副将徐慎恭敬垂首，压低了声音，“主上。”
楚明允收回手，“继续。”
“嗯，”楚明允应道，“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