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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人弹劾工部尚书谭敬官船私贩，运营火药。您应该知道，如今御史台的折子都要过苏大人的眼。这事严重，若是假的，给朝廷命官扣上这么大的污名是我们御史台办事不当；若是真的，又怕直接递折子到圣前会打草惊蛇，苏大人就把折子先扣下来了，依他的性子来看，下官估计他是要亲自去查了。”
可是你们早朝时不刚见过吗？
“哦？”楚明允来了些兴致，“苏世誉去哪儿了？”
楚明允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严烨忙开口辞谢，识趣地自己走了。楚明允与秦昭对视一眼，出了府翻身上马，径直去往西市。
“大人放心，”严烨连忙道，“御史大夫这会儿并不在御史台，他前脚出去我后脚跟出来的。”
与谭敬交接火药是秦昭去的，自然认得地方，那仓库在长安西市边缘，远远望去荒草杂生，零落破败，像是长久废弃无人的，可他们知道，那其中是如何的戒备森严。
楚明允漫不经心地道：“对了，你就这么来我府上，不怕被苏世誉发现？”
秦昭自然提出要进去，被楚明允一句‘你应付得了苏世誉？’给堵了回去。楚明允问清楚了仓库内的布局和账房位置，吩咐秦昭带着影卫在四周隐匿起身形以免苏世誉先一步离去，而后足尖一点，闪身便翻入了墙内。
“……”严烨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坦然地好起男色的，原先准备的话一下子都噎了回去，只得讪讪干笑。
仓库里很是安静，只有偶尔走过的巡卫脚步声。楚明允没花什么力气就潜入了账房，桐木抽屉上还完好地挂着小铜锁，楚明允打量了一下，干脆地捏断了黄铜横梁扔在了一旁，抽屉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楚明允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想趁机谄媚的心思，于是随口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陈玄文的孙子长得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