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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世誉微微敛眸，波澜不惊，“为何要这么问？”
“就先当作洛辛确实是叛变了，那当时情势大好，叛党处于上风为什么会忽然消失，把先前的城池也给丢了，局面被动，百害而无一利；他们为什么不趁着势力壮大，趁胜追击一举拿下整个淮南呢？这起码，能肯定一点。”
韩仲文又是一愣，连楚明允也不禁缓缓抬眼看向李彻。
“叛党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这支援军。”苏世誉道，偏头看向楚明允。
良久，李彻将又空的酒盏放下，毫无征兆地低问道：“兄长是真的动心了吗？”
楚明允笑了声，“那洛辛和援军又怎么消失了呢？他们和叛党如今各自在哪儿？”
片刻沉默，不知何处的蝉声透进屋来，将行至末路，倍添几分嘶哑竭力。
苏世誉沉思片刻，“韩仲文和世子的话也未必可靠，无论如何，还要再仔细查探。”
楚明允意味不明地收回了目光，苏世誉也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
说着他相握的手松了开，楚明允一把攥紧，蹙眉瞧着他，“你做什么？”
举箸又放，李彻仰首又饮下一杯酒，这才扯起唇角开口笑道：“楚大人和兄长……也真是吓了我一跳。”
苏世誉不禁笑了，示意前方灯火通明的院落，“我已经到了，你的住处在那边。”
韩仲文顿时一僵，低头干笑，“……看出来了。”
楚明允执起他的手用下巴蹭了蹭，“这才多久，你就忍心要跟我分房睡了？”
“看不出来？”楚明允侧眸过去。
“这是韩仲文的府邸，不比路上，你难道还打算每晚都呆在我这里？”苏世誉轻笑道。
韩仲文最先反应过来，唤侍女换上一双筷子，转过头直盯着他们交握的手，脸色复杂难言，“这……两位大人这是……什么关系？”
楚明允偏头，蹙紧了眉看他，“世誉……”
楚明允话音未落，对面‘啪嗒’一声响，筷子掉在地上滚远开去，李彻手上还空空维持着原本的动作，愣怔地低头看着，其余三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神情各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