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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妻子若知你为她如此，恐怕宁死也不愿让你走上歧路。”苏世誉道。
“楚大人翻开账本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有两页是缺失的吗？”苏世誉问。
“我在京中身居要职，看上去光鲜无比，多少人羡慕，可是要供那药却实在是杯水车薪，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疼死过去呢？”谭敬苦笑道，“我若是连她都守不住，哪里还管什么黎民生死？”
“不知道。”楚明允干脆地答。
“这就是你官船私贩聚敛钱财的理由？”
“既然如此，楚大人在仓库里可还见到了什么别的人？”
“也简单的很。”谭敬垂下眼，道：“御史大人大概也知道，我妻子坠入过冰窟，救上来后高热不止，最终给烧成了痴傻。而自此她也患上一种顽疾，发病时疼得会砸东西，伤人，甚至控制不住地残伤自己。那病没得治，只有不断给她用药去镇痛缓解。”
“没有。”
“听上去相当矛盾。”苏世誉平淡道。
“楚大人不妨再仔细想想，不必急着回答，等候片刻的耐心我还是有的。”苏世誉笑道。
“御史大人恐怕要失望了，”谭敬随意地坐在地上，坦然道：“从前是，现在是，哪怕临死的那刻也依旧是，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一切，包括为国入仕，也包括贩卖走私，杀人害命。”
“苏大人不信的话，要不要亲自动手找？”楚明允冲他张开手臂，笑吟吟道：“只要苏大人说声想要，我脱光了让你摸回来仔细找也不在话下。”
“我记得你当年入仕时也是满怀壮志，愿为黎民社稷死。”苏世誉看着阴暗牢房里面形容狼狈的人，“如今竟沦落成了这副模样。”
苏世誉微敛了眸，声色未动，一时没有答话。
谭敬冷笑出声，“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值得您探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