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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誉摇了摇头，话音带笑地反问：“不是你说让我除了你什么都别想吗？”
楚明允冷笑出声，“是没必要特地问，还是你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楚明允倏然顿住脚步，落后了两步，不远处烟火升空炸开星万点，人群一阵喧哗，他凝视着苏世誉的背影，那两个字在喉中颤了颤，才勉强出口：“世誉。”
“没了。”苏世誉道，“朝堂上的事，我若想知道自然会去查，没必要特意来问。”
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了什么，被行人吵闹声淹没，可楚明允确信苏世誉听到了，因为他应声也停下了脚步，顿了一瞬，在人潮中转过身来。
“……你问完了？”楚明允有些诧异，“没有别的要问的？”
楚明允盯着他，眉目一点点弯起，笑了出来，然后向他伸出手，掌心摊开。
这个反应，苏世誉便明了他是酒醒后全然忘了，淡淡笑了笑，“没什么。”
苏世誉眸光一动，却微皱了眉，“这么多人，你……”
楚明允愣了一下，“什么？”
“你再耽误，一会儿就真要被人围着看了。”楚明允面不改色。
苏世誉偏头看向他，温声道：“后来还头疼吗？”
苏世誉环顾了眼，此时还没人注意到这边，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楚明允的手，随即就被对方反握住，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沉默地走了一阵，楚明允开了口：“那个问题，想好要问什么了吗？”
有好些少年少女与他们擦肩而过，趁难得的节日偷偷拉着手沿街看灯，手心发烫，脸颊绯红尤胜花灯，是最寻常又宝贵的心动。
长安街市本就繁华，如今更是热闹非凡，沿街吆喝声乐声不断，满目花灯交映，烟火弥空，游人如流，他们混在其间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灯照夜如昼，笑语盈盈，暗香浮动。楚明允眉眼弯弯，瞧着苏世誉的侧脸，忍不住又道了一声：“世誉。”
楚明允看到他回来时无声勾了勾唇角，用罢了饭，又拉着他在街上闲逛。
“嗯。”苏世誉指了指前方，“你想吃那个吗？”
苏世誉在原处站了片刻，了然般地垂眸轻笑了声，若无其事地继续往楼上走去，好似什么都不曾看见。
楚明允转头看去，看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笑眯眯地分着一串串艳红的糖葫芦。
费了不小力气让苏白和澜依放下了心，看着他们俩吵着再要去哪儿玩的背影，苏世誉长舒了口气，他踏入酒楼后忽又停步回身，举目望去，正瞥见一道暗影自楼内掠出，黑羽鸟没入夜色，倏尔不见，是楚明允发下了一道密令。
“……”楚明允道，“我几岁了？”
楚明允这才看向他，松开了手，勾着唇角为他理了理衣袖，“我等着你。”
苏世誉不禁笑了出声，“方才非要等人拉着才肯走的是谁？”
“只是楼外而已。”他没反应，苏世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既已答应了你，就不会私自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