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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尼古拉主动讲起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出乎卫燃的意料,尼古拉的妻子竟然是一位在因塔矫正营里服刑的德国女人的孩子,后来随着玉米小夫上台,矫正营被关闭,这个德国女人却并没有返回德国而是选择留在因塔,并且带着女儿嫁给了一位同样选择留下来的战俘。
只不过后来的故事却完全成了悲剧,尼古拉的妻子因为从母亲那里学会的德语,成了尼古拉在东柏林从事情报活动的助手,相差十来岁的两人从60年代开始,便一直生活在东柏林,并且养育了三个孩子。但他们最终却死在了铁幕下的柏林,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天寒地冻的因塔。
也正是出于这份折磨了自己一辈子的愧疚,尼古拉在退休之后,把他妻子在因塔生活时的邻居和朋友全都迁到了喀山城外的这个小村子。
听完了尼古拉的故事,这个一生几乎都活在悲剧和愧疚里的老人也终于把自己灌醉,哽咽着趴在了一片狼藉的餐桌上。
招呼着一直在楼下守着的那位莫西干小混混,两人将尼古拉抬到床上,顺便商量好了明天返回伏尔加格勒的安排,同样没少喝的卫燃也一头倒在沙发上打起了胡噜。
第二天一大早,响亮的气动喇叭喊醒了宿醉中的卫燃。至于昨天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尼古拉,这老家伙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了。
“我早晨听尼古拉先生说,我还要开车跑一趟伏尔加格勒?”季马晃悠醒了一身酒气的卫燃问道。
“嗝~好像,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