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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里茨先生,很遗憾我们不是您的学生。”
季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是通过在图拉码头工作的鲁斯兰找到您这里来的。”
“鲁斯兰?”
劳里茨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个大城市来的年轻人想找我问些事情,所以他说的就是你们?”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们了”卫燃笑着接过了话题。
“那就先坐下来吧”
劳里茨热情的招呼着众人围着客厅的长条桌坐下,趁着季马帮忙介绍卫燃等人的功夫,他也慢悠悠的走到壁炉边,开始煮起了咖啡。
与此同时,众人也在打量着这栋房子里的布置。
这房间里的家具不多,但却都比较有意思。最显眼的,莫过于客厅角落的架子上摆放的各种乐器,从手风琴到小提琴,再到长笛和口琴之类的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周围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个的相框,那些相框里,基本上全都是劳里茨以及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和各种孩子的合影。
“劳里茨先生,您一定是个音乐老师吧?”穗穗忍不住问道。
“我是个地理老师,退休以后也是个业余摄影师”
劳里茨给穗穗倒了一杯咖啡,笑眯眯的解释道,“我的妻子才是音乐老师,如果你想请问有关音乐问题的话,恐怕要等几天才行。她前天就带着孩子们去图鲁汗克斯参加音乐演出了,图鲁汗克斯你们肯定知道在哪吧?”
“在哪?”穗穗下意识的看向卫燃。
“下通古斯卡河与叶尼塞河的交汇点”卫燃笑着解释道,“当年流放斯大林的地方之一。”
“标准答案,奖励你一杯咖啡。”
风趣的劳里茨说话间,给卫燃也倒了一杯咖啡,“所以你们来这里找我,有什么是我能帮你们的吗?”
谢过了对方提供的咖啡,卫燃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礼堂照片推给了对方,“劳里茨先生,我们想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拍摄的。码头的鲁斯兰和我们说,您或许能给我们指一个方向。”
闻言,劳里茨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捏着照片一番打量之后摇了摇头,“抱歉,我并没有印象见过这样的地方,不过我敢确定,这应该是某个矿场的礼堂。”
不等众人追问,劳里茨便主动解释道,“我的妻子曾经带着她的学生们去很多矿场进行过音乐表演,那些礼堂和照片里的礼堂用的吊灯几乎一模一样,它们很多都还是苏联时代生产的老古董呢。”
这老家伙可以啊...
卫燃暗自赞叹了一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线索追问道,“那么劳里茨,您知道有哪些矿场是在1960年到1965年之间废弃的吗?”
“1960年到1965年?”劳里茨不解的看向卫燃。
见状,卫燃指了指照片里的赫鲁晓夫,以及国徽另一边用红色油漆写的那句嘲讽,“既然头像挂着的是赫鲁晓夫,而且还有那句出自贝利亚的嘲讽,那么这里肯定是在赫鲁晓夫执政末期被废弃的。
而且肯定是在勃烈日涅佐夫上台并且把影响里延伸到这里之前,否则照片中的相框里至少该有两万枚勋章才对。”
“两万枚勋章?哈哈哈哈!”
劳里茨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容,接着却站起身,走向了客厅角落的书架,一边翻找一边说道,“看在那两万枚勋章的份儿上,我虽然没办法告诉你照片里的礼堂在什么地方,但你们或许可以自己找找看。”
说到这里,劳里茨已经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看起来足有三指厚,起码A4纸大小的硬皮本子。
拿起抹布轻轻擦了擦这硬皮本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劳里茨将其递给了卫燃,“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资料,里面说不定就有你要的答案。”
接过这硬皮本子翻开,第一页只有两张照片,左边那张黑白照片里,是个留着普鲁士榛子头的年轻小伙子。并列固定在纸页右边的那张彩色照片里的,则是个满头白发,叼着烟头,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
“那是我的父亲”
劳里茨神色如常的解释道,“就像你们肯定会听到的说法,他是个德国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