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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讨论塔妮娅,路禹和塞拉还会绕着璐璐,现在倒也不用避讳,璐璐听到这条信息时,只是笑了笑,而后便称赞:“即便演戏,她也总是喜欢演全套的,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而因为浸染成为无人区的北境,教国信使并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泽尼尔的信使被放归,而梭伦的信使则一去不返,直至前日才有人将被杀信使的头颅丢入一位前线战区的大公宅邸内。
路禹听到这里,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扶手,神情凝重。
“不像是罗耶会干出的事…战时杀死打探消息的信使无可厚非,这种刺激梭伦的行为显得有些鲁莽了。”塞拉皱着眉头,不理解罗耶为何会有如此过激的举动,“对付泽尼尔,这是内战,但是对付罗耶…但愿黑鸮还在观望。”
这位温和的青年在北境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仿佛孕育出了一身的戾气?
“你不告诫他吗?”塞拉好奇地问。
路禹长叹一声:“我给了他忠告,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些什么,就先蛰伏,不要让自己成为那颗竖在所有势力眼中的钉子,优先考虑拉拢学派,获得他们的部分支持…亦或者,走群众路线,做得比塔妮娅更好,并以北境的凄惨打感情牌,获得缓冲时间,观望战局走向。”
路禹捂着额:“我不会,也不想介入内战,这些建议已经是出于朋友身份,能够给出的最优方略,我甚至详细为他说明了该如何发展群众路线……但是他觉得这太慢了。”
路禹回忆起着两人相遇后发生的种种,惆怅地望着窗外逐渐铺满的春意,那些勃勃生机正在修复浸染带来损伤的新绿,显得是那么的顽强,倔强。
“人,是会变的啊…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北境目睹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话语中总是充满了急切,仿佛觉得改变这些陈腐的事物可以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身为朋友,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还能怎样?”
路禹与璐璐、塞拉对视了一眼,说:“他认为我的晨曦领只是为了偏安一隅而建造的,提供的建议也不具备参考性。”
路禹苦笑:“我无能为力,晨曦领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净土,所有的谋划与展望都由此起步,如果闭上嘴,沉默,便能让所有人忘却此处……那么就这么做吧。”
魔力潮到来的当下,那些不被注视,无法发声的沉默者也重新有希望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即便这些声音微不足道,但是那声嘶力竭的呐喊,终归是会溅起一丝涟漪。
魔力潮,是属于沉默者的晨曦,这是路禹所坚信的。
但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如此认为。
每个人都选择了下一个时代自己将要走的道路,并坚定不移的迈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