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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即到厅堂入席,陈冲家的厅堂不大,容不下这般多的宾客。他随即让后院的学生们先端了些菜食到后院去,只挑下几个得意门生,让蔡琰安排席位,随后与郑玄一起就席。
郑玄入首席,陈冲入次席,两人学生依次入座,等入座完毕,陈冲与郑玄正色道:“郑兄,我向来主张夫妇一致,所以一向安排阿琰一起用餐,还望郑兄莫怪。”
郑玄笑道:“无妨,玄常闻君家琴瑟和鸣,为太学美谈。何况君妻有晓雾融光之颜,飘飘乎有若神人,能不嫌弃玄等世俗,已是玄等幸事。”
陈冲便招呼蔡琰入厅来,与自己同席而坐,随后端起酒盏,礼笑道:“郑兄,你我相识,我记得已有五年了吧,回想你我这五年共事,冲感慨颇多,冲先敬你一杯。”
郑玄肃然,举起酒盏回敬道:“陈兄开篇便追忆往昔,所托恐非善事,莫非陈兄是因太丘公病逝之故,要弃职丁忧?”
双方一饮而尽,陈冲叹道:“非是去职,实不相瞒,郑兄,我是要升任太守,走马西河而去。调令方才下达,冲不日便将上任。”
郑玄听罢,知陈冲不畏众人讥谤,一心为国,不由深感敬佩,也为之忧愁,问道:“西河之事,玄亦闻之,前有白波,后有匈奴,贼患蜂起,恐不易为啊?”
但孰料陈冲摆手道:“此皆小事耳,贼患虽多,不过小疾。郑兄,我所担忧的是,朝廷制度不行,诏令不畅,大祸自腹心而起,而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