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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我拿什么跟人家争……”
她想起当年梁玉徽对姜墨辞初露出非分之想时,她那文官清流的父亲立即上门替她出头,姜王妃当众甩梁玉徽耳光。竟恍如隔世。
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如今的恓惶焦虑里,掺杂了一点点心虚,但这是不能对姜姮说的。
姜姮抬手抚额,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她忖度半晌,拿开手冲林芝芝道:“你先回去,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好照顾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林芝芝得了一个承诺,不甘不愿地走了。
她一走,侍女就将早膳摆进来。
十分清淡的膳食,唯一的荤腥便是鸡丝粥,这是姜姮从前爱吃的,谁知今日她吃了一口,陡觉胃里泛酸,抚着胸口干呕了一通,十分嫌恶地把碗推开。
这一折腾,再没什么胃口,干脆让她们把杯盘碗碟都撤下去。
她疲惫地靠在卧榻上,让人去请梁玉徽。
她边吃桃脯边等,正打瞌睡,被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嗓音惊醒。
“我说,你倒睡得安稳,我快叫那帮人烦死了,天天让我相看他们家的姑娘,真是不知几斤几两,还有那个碧桃,隔三差五从吴江给我来信,非说要来陪我,那哪是想来陪我,分明是想陪我的兄长。”
姜姮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碧桃是许太夫人的侄女。
当初丧事办完过了头七,梁潇就把许家那一帮人赶回吴江了。这么多年,他们全指望许太夫人的接济过活,也是富贵无忧。
但许太夫人这么一死,梁潇自是不会管他们,放任其自生自灭,就算从前置下再大家业,而今也成了坐吃山空。
倒是可以继续指望玉徽,但玉徽也烦厌那群趴在母亲身上吸血的许家人,钱给的十分寡薄且不应时,与许太夫人还在世时相比,日子可谓一落千丈。
梁玉徽见姜姮呆呆愣愣半点不上心的样儿,心里替兄长难过,但也不好直接为他抱屈,只道:“我方才在别馆转了一圈,碰见兄长去芳锦殿看望姜国公,翁婿两还下棋来着,瞧上去挺投缘的。”
姜姮心里装着另外一桩事,状若无意地问:“哦?你去芳锦殿做什么?”
梁玉徽微愣,摇着玉硝骨折扇,扇面后露出一双笑意悠然的眼,道:“这话听上去像质问,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有人来找嫂嫂诉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