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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琅易漠然地看着,喑哑嗓子问道:“昨天怎么回事?我们没事吧?”
他在她面前,始终有着当初那股少年时期般的漠然醇清,眼神淡淡的,却似盛一丝包容迁就。
翟欣睨向余琅易隽逸的脸庞,他清正的颜骨勾勒满了男人味,让人想捧着他的脸亲昵,想吻他微启的唇和那凛冽的喉结。
可那高挺鼻梁下,唇角却似写着想与自己划开距离的界线,仿佛对那场刚过去的欢愉只有无语和无奈——已经说了不可能继续,在他这里就不会改变。
这种不负责任的倜傥男人,他是如何做到可以在进行时发出那般沉迷的哑声粗气,如何把女人爱得如若泉池涟涟不止呢?
翟欣掖了掖胸前系着的浴巾,说:“什么怎么回事?琅易你不记得了,昨天你头晕,然后攥住了我的肩膀抱住,然后……就后来那样啊。”脸上几分的羞涩,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帘。
余琅易不自禁跟着动作望去,她也很丰盈,只是和唐鹭比起来,他更衷情于唐鹭。他就是个对情感很淡漠的,习惯了一个就是一个,虽然别人也具有相同的诱惑力,会令他起某些变化,可他没兴趣付诸于行动。
他靠在床头想,自己虽偶尔有出血时头昏发沉,早年去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反正这世上很多人出生就有些奇怪的征候,譬如他四五岁才开口说话。但昨天也没受伤没出血,不至于晕成这样,一丝记忆也无。
余琅易侧了侧肩头,飞挑眉峰:“就那样是怎样?我是说,我们没到那程度吧?”说着支了一下高健的身体,预备站起来。
翟欣看着他如此的神情,心就有些凉,说:“你自己觉得呢?你说怎样就怎样了,琅易,反正都你说了算。你知道我还喜欢你,但我不想影响你做决断。”
意思是不想给他为难,主动权在他手上。
——可是单看看他敞露的硬悍肩肌,那双横在大床上的健壮长腿,和某个的存在。这个问题还用多问么?
余琅易一下子就不知道讲什么,无言了。掀开被子落脚站立,他的长裤和背心被褪在床边,地上还散着一双军绿色棉袜。余琅易起身穿上,鼓突的存在被掩进黑色长裤里,男人嗓音悠慢而沉郁地说道:
“欣欣,你该知道,过去了就是不可能了。我说了我们不会继续,就已经决计不会继续,你这样含糊没有意思。我不会怎么改变的,当年你说分手,我很痛苦,你也照样离开我另找了。但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不会再有转机。如果我真做了什么,你想要什么补偿,想好了可以和我说。”
意思是跟她不会再有可能,哪怕假设她跟他睡了,他也无动于衷。他也不会离开他的现在那个女人。
那高大身躯半俯着,他一边说一边系皮带,健实而窄悍的腹肌,色泽光亮。翟欣不经意间睇见他颈上墨玉,想起从前送余琅易首饰他不戴,他不喜悦受束缚,可现在却安然戴着。
她咬了下唇说:“不需要啊,反正我也已经接受了,就按昨天说的办。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关水闸呢,你说怎样就是怎样了。琅易。”
但余朗易会给她钱的,等他回去东北后,他会给她一百万。他知道以翟欣的人品,不会乱来。所以这笔钱就算是补偿在心中的某种超然的淡去,以后不会怀念。
余琅易掏出手机看,唐鹭只在凌晨一点多时打过电话,后面就没消息了。他仍旧觉得自己一点印象也无,昨晚虽然吃喝不少,但全然没到醉酒的程度,此刻啥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