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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年道:“沪深指数一直在涨。我打算撤离一些创业板,换手率也在提高。前几周我们对有色金属的预测正确,基金净值……”
涨了多少来着?
她对数字敏感,过目不忘,而今,突然记不清了。
完蛋了,一孕傻三年,她有点害怕。
陶学义没等到她的下文,圆场道:“基金净值在涨。我们几个客户原先都走了,联系不上,他们发现你的基金产品不赖,争相要买。”
姜锦年未语先笑,正要开口,另一位基金经理恰好路过。那经理比她年长,资历与辈分都强过她,自然和陶学义感情更深。
陶学义推开办公室的正门,请他们俩人同时进来,姜锦年这边还在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那边就听陶学义开口:“你今天的动作开始了没?”
经理不语。
他忌惮着姜锦年。
陶学义温声安抚道:“姜经理是我们公司的自己人。你说吧。”
那经理方才开口:“我盘算着吸筹。烂股一直跌,价格比上周还低,没人愿意接盘……只用那老板的八千万和我基金里的三个亿去炒作股票,那只股票是扶不起,扶不稳的。”
那是有多烂?姜锦年匪夷所思。
这么差劲的股票,还要操盘炒作吗?
陶学义执起一只笔杆子,态度坚决:“你撞上问题,就赶紧报告我,联系我。我只听具体问题和结果分析,不能听你讲钱不够,扶不稳。”
经理连忙道:“信息渠道和网络都开放了,炒作一只烂股票要靠四方联手。第一方,是金融机构,也就是咱们自个儿。第二方,是公司本身,得嘞,就那位老板。第三方,是网络媒体和自媒体,这我也联系好了。第四方啊,就是最重要,最关键,最容易从散户身上割肉割钱的……”
姜锦年后退一步,打断他们的对话:“陶总,我忽然想起新三板的一个券商的项目经理,要在九点半联系我,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她搭住办公室门的扶手。
陶学义喊她:“回来,姜锦年。”
她静止于原地,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仿佛她誓死也不甘愿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