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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理儿！”赵昊掐灭了还有三分之二的卷烟，拊掌道：“为什么之前的呼吁都没效果？因为找错了目标。决定权根本不在我岳父手中，所以你们逼再紧，也解决不了问题！”
“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没有也得有。”赵昊亲了亲她的小手道：“包在我身上了。”
“明白了。”王锡爵三两口抽完一根烟，把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怼，便霍然起身道：“我明天便带人换个地方请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张筱菁感到温暖，想到了自己的依靠，仰头巴望着赵昊道：“夫君，以你的天才，一定能想出两全之策吧？”
刚说完，他赶紧一手扶住桌沿，一手捂着头道：“怎么有点儿晕。”
“嗯。”赵昊点点头，紧紧搂住小竹子，给她暖一暖冰冷的手和脸。
“谁让你抽那么快？两口一根烟，于谦儿也晕！”赵昊恨不得一脚踹他腚上。
“为了这大明朝，父亲半生英名一朝涂地不说，现在连身子骨都垮了，太不值得了。”小竹子依偎在丈夫怀中，喃喃道：“不过我也明白，父亲大人为何不肯走……这是他毕生的功业，在他心里比名誉、健康、家人……都重要。”
……
返家的马车上，两口子说着体己的话。
第二天，风向变了。
当天夜里，张相公一醒过来，便让赵昊把闻讯而来的张筱菁送回家。心疼闺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当爹的还得要脸。
王锡爵果然带着赵志皋、张位、于慎思、于慎行、田一俊等五十余名翰林，到午门外上书请愿。
赵公子虽然很关心岳父大人的健康，并准备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他老人家，可一刻也没耽搁他进行第二步——釜底抽薪！
求皇帝放过五人，也放过悲痛交加、已经病重昏迷的张相公……
张相公何止达到了屈服极限，简直就是直接断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