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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生气掉粉,张让脸上的胭脂粉底唰唰地直掉,妆都花了。
程远志看着张让,内心窃笑,却得忍住,紧绷着两腮,也学着张让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是何人?可是此处的主事之人?某要买官,买大官。”
兰花指,程远志是学不来了,为了拉近关系,只好试着用鸭子嗓跟张让对话,这就跟谈生意之前,互相递个烟一样。
张让平生最忌讳二件事:一件是忌讳别人将他当作宦官,嚼舌根骂他是太监;另一件是忌讳别人不将他当作宦官,宦官也是官,嘲笑他是个太监。
程远志显然不是宦官,却扯着鸭嗓子,这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张让斜着眼,眼神冰冷,看着程远志如视死人,语气阴柔地道:
“哼!你不知洒家是谁,却敢睡在洒家的虎床上,真是活腻了。洒家乃是天子身边的近侍,十常侍之首,天子都尊称洒家,喊洒家一声阿父,洒家名唤张让,你可认得?”
“还买官?坏了洒家的虎床,污了洒家的净地,洒家看你还是先买命吧,洒家这里少说也值个二百万贯,你若不拿出这钱赎命,赔给洒家,洒家就用你的人头去挂在这房门口,警示后人。”
张让生气是真的,但钱财能消气,和气生财嘛。要是程远志拿得出这钱,张让还是可以放过程远志一马的。
出来混,图钱,不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