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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er成衣工作室。
“天啦,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安言在服装助理余儿的帮助下从试衣间走出来,不仅老板丝丝,连一向对女人挑剔的古温也看直了眼睛。
白色的礼服自胸口至臀下处,贴身的面料紧紧包括着的优美曲线,面料上满镶的彩钻,在灯光下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自臀下开始,前短后长的荷叶边层层绽放直至脚踝,前面刚刚够露出一双脚的高度,而后面,层层荷叶边一直延伸到身后数米处,完全展开后,就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一般,而她,则如站在白莲花中央的女王,高贵而奢华!
“来,换上鞋子。”丝丝从盒子里拿出镶钻的鞋子,让余儿扶着她,自己则蹲下来帮她换上。
“我来,你帮她拉着衣服。”慕城走过来从丝丝的手里接过鞋子,在她的脚边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她温润的说道:“安言,脚抬起来。”
安言一手扶着余儿,一手扶在慕城的肩上,将一只脚轻轻的抬起,看着他的大手轻轻包住她整个脚心,将她冰凉的脚捂得一片暖意。
“可以了。”安言下意识的勾了勾脚指。
“恩。”慕城轻应了一声,将鞋子轻轻套在她的脚上:“还合脚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安言抬起另一只脚,边让他套上边问道。
“和我的手掌展开一样大,很好记。”慕城放下她的脚,站起来将手掌摊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恩~快去洗手。”安言伸手将他的大手拍下,转身站在镜子面前对丝丝说道:“丝丝姐,你觉得上身是不是太紧了些?我担心到时候吃东西后,小肚子就会突出来。”
“只是吃了东西才会突出来吗?我看现在也有一些呢!”古温叼着根烟看着她,脸上一片痞痞的笑容。
“原来古总比我们夫妻更关心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替别人关心呢?”安言轻瞥了他一眼,轻轻一句话,立时让古温闭了嘴——他是慕城的哥们儿不错,可因为这些年慕稀一直跟在慕城的身边,所以他对慕稀也着不同平常的感情,而在慕城的家族斗争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慕稀最后会帮谁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安言这句话,立即将他推入了别有用心的陷阱里——以他和慕城的关系,他当然知道慕城是相信他的,可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回避,他不想因此生分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你这女人,出口就想至人于死地。你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男人不喜欢吗?”古温按下手中的烟蒂,眸光中带着恼怒。
“女人不是靠男人的喜欢才能过下去的。”安言的表情依然淡淡的,语气里也不见一丝火气。
“这话可说对了,女人就该为自己活着!男人喜不喜欢关我们屁事!”丝丝听了安言的话大乐,看着慕城洗完走走出来,爽快的说道:“城少,这次我得夸你了,找老婆有眼光!”
“是吗?”慕城看着安言淡然的神色,还有古温略显尴尬的表情,嘴角轻轻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有没有哪里要改的?”慕城边帮安言将裙子的上胸部往上提了提,边问道。
“鞋子,我想换成大红色。”安言从镜子边旋过身来,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慕城嫣然一笑:“你觉得呢?”
灯光下,身下旋开的裙摆、身上璀璨的流彩,在她的回眸一笑里,都成为了陪衬——那样的妩媚、那样的风情、还有眸子里淡淡的喜悦,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好。”慕城微笑着看着她,不知道是说鞋子换成大红色的好呢,还是她这回眸一笑的风情好。
“好!”被她呛得一直没说话的古温也叫了起来:“这完全是广告的画面效果,犹如黑白照片里的红唇,完美及了!”
安言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只是轻挑了下眉梢,似乎当刚才的争执与玩笑没有发生过。
“用缎面红绸的鞋,鞋口一圈镶同质彩钻。”慕城转身对丝丝交待道。
“好的。”丝丝点了点头,快速的抓起手边的画纸,将慕城说的绘了出来,随手递给余儿:“传给工厂,要求明天出货。”
“再试另一套吧。”安言拎着裙摆向丝丝点了点头,对于她的高效心里也是佩服得很。
“好,下一套是给父母敬酒的旗袍。”丝丝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陪安言去了试衣间。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是个不错的搭挡。”古温看着慕城笑着说道。
“安言说得没错,你每句话都像是意有所指。”慕城微微扬起眉梢,脸上的笑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老大,女人言,不可信!你可别被她给迷晕了。”古温急急的说道。
“既然担心我会被她给迷晕,就该知道我对她是不一样的。她是安言,我慕城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的质疑和戒备。”慕城收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古温认真的说道。
古温定定的看着慕城半晌,仔细琢磨着他的每句话——他当然不是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只是借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他认定的女人,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就应该给予十分的尊重!
“或许我们在阴谋下活得太久了,久到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阳光、还有纯粹。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光,从今天起,他就是哥儿几个的嫂子了。”古温眯起狭长的凤眼,眸光转向试衣间门口——脸上的认真,与平时吊儿琅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恩。”慕城轻应着,伸手在古温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同样的微笑着看向试衣间的门口。
……
“丝丝姐,这绣工不像是本地的呢。”安言扯着金线手绣旗袍,边往外走边问道——潋滟的红、耀眼的金、精致的走线,刚刚走出的安言,让沙发上的两位男式看晃了眼。
“丝丝姐,我来取礼服。”一个女孩淋着雨跑进店来:“哇,这旗袍好漂亮!”女孩子停下脚步赞叹着。
“是你?”一直淡然中带着喜悦的安言,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灰白,一只手下意识的扶住了旁边的个桌子,不知道是想支撑自己的意识、还是想支撑自己的身体。
“安言?”慕城快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揽在了臂弯里。
“安言!”那女子听到她的名字,手上的伞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看着安言的眼神也直直的发起呆来。
“你们?认识?”丝丝忙从安言身后转到前面来,对着那女子微笑着说道:“严歌,你的礼服已经全部齐了,我帮慕家的少夫人试完再给你试好吗?”
“慕家少夫人?”那叫严歌的女孩子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看着安言低低的说道:“为什么是慕家少夫人?你到底还是放弃宁远了吗?”
听到宁远的名字,安言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直起来,紧紧揽着她的慕城知道,这个叫宁远的人,就是让她随便的放弃婚姻的那个男人、是那个让她只喝不加糖的拿铁的男人、是那个让她的生活阴天多于晴天的男人。
“安言,不舒服就改天再来试吧。”慕城加重了搂着她的力度,潜意识里,他也在害怕,怕她听到这个名字,便抛下眼下的一切追踪而去。
“不用,我可以。”安言勉强扯了扯嘴角,将眸光从那女子的脸上移了回来,挺直着脖子缓缓走到镜子旁,对慕城轻声说道:“旗袍可以吗?我觉得紧了些,有些憋气。”
“安言,不用勉强,我们改天再来。”慕城一把拉着安言进了试衣前,在丝丝和古温惊诧的目光中,慕城‘啪’的一声关上了试衣间的门。
“慕城。”安言呆呆的看着他。
“我们回家。”慕城拥着她,一手帮她解开旗袍的盘扣,一粒一粒,自脖子一直到裙摆,几乎有半个小时那么长时间,所有的盘扣才一一解开,而安言也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任他将扣子全部解开,任他帮她将旗袍脱下,任她只着内衣的身躯裸露在他的眼前而不自觉。
“回家?恩?”慕城拿起她的衣服,轻轻的帮她穿上,眼前少女的身躯他一点儿也没看进眼里,让他一直盯着的,是她脸上蓦然而来的慌张、痛苦与不知所措——事隔多年,那个男人竟能将聪明理智的她影响至此!
一个共同认识的人,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方寸!如果他的人站在的她的面前,她会怎么样?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也让他——慌张!
慕城突然紧紧的撰住她的腰,俯头沉沉的吻住了她——毫不温柔、也毫不怜惜的、近乎粗暴的在她的唇舌之间辗转着、啃咬,从没有一刻如现在一样,希望能在她的身上烙上专属于自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