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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阿娘要病死了!”
说了几句后,底下响起了些隐约的哭声。
魏玠没有说话,平静地擦净了手上的血。离开之时由于伤了腿,脚步能看出有些微跛,身姿却依旧端庄,丝毫不显得滑稽狼狈。
城中残兵已不多,敌军始终没有攻下,也是对魏玠心有余悸,怕他使了什么计策,与援军一同引他们陷阵。
然而他的确没有了余力,使再多的计谋,也抵不过对方兵马众多,城陷也只是早晚的事。
待到他回了府,薛鹂已经躺在床榻之上不省人事,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些病态的红晕。
魏玠捏了捏她的指尖,薛鹂没有丁点回应,很快终于有侍者来通报消息。
在看向魏玠的时候,侍者的面色显得有几分为难,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事到如今,你说便是了。”
侍者几乎难以抑制地叹息一声,满面无奈道:“信使来报,郡公所带领的兵马,行至途中又折返了回去。平远侯……亦是如此。”
魏玠愣了一下,也不禁感到意外,想了想,问道:“是上郡出了事?”
侍者见他已经猜出了缘由,便不再支支吾吾的,直言道:“上郡被围困,平远侯认定魏氏会派兵来救,魏氏也当平远侯会增援成安郡,谁知两方都奔着上郡去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魏恒骗不过自己,他清楚梁晏才是他的血脉亲人。而平远侯养育梁晏多年,虽待他严厉,却也是将他视为亲子。
魏玠成了次要,因此本说好的援兵迟迟不来。
他沉默片刻,淡声道:“下去吧。”
侍者退下后,房中仅剩他和薛鹂。
魏玠托着薛鹂的手掌,脸颊贴在她的掌心,如叹息似地唤了声她的名字。“鹂娘……”
薛鹂依然静默无声,没有丝毫回应,只有胸口处的起伏能让他稍稍安心。
“鹂娘……我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