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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鹂听他说的一本正经,气得一时无话。
“赵士端早已疑心你我,如今他当你是我的人,留你在赵郢身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至于那句谶言,你能想到的一切,赵士端都能想到。”
薛鹂只是怔愣片刻,很快便明白了魏玠的意思。情爱于赵统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有与没有都不足以撼动什么,赵郢是赵统的独子,如今既然怀疑他的身份,便更不可能轻易让赵郢娶她。不过是想留着她牵制魏玠,必要时以她来试探魏玠的忠诚。
冷静过后,薛鹂更为沮丧了。
魏玠是死了心要斩断她所有姻缘,宁肯以身涉险也要逼着她只能与他纠缠不清。
薛鹂顺从的被魏玠搂进怀里,幽幽开口:“你便不能放过我吗?”
他冷声道:“你现在杀了我,我可以放过你。”
很快薛鹂便听闻赵统当众给魏玠议亲,却被魏玠拒绝的事,而后赵统便命他领军去破城,迎战弘农郡的夏欢。
此战艰巨,一是对魏玠的试探,二是作为他忤逆主公的代价。
临行前军中照常设了酒宴,薛鹂称病多了赵芸好几日,并没有前去,夜里的时候却等到了魏玠。
她也不知魏玠究竟是如何想的,连避人耳目都忘了,竟众目睽睽之下来求见她,似乎她身旁的守卫也暗中换下来几人。
魏玠见到她后,命人将几服药呈上来。
薛鹂脸色很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手指紧揪着袖子,也不知怎么开口好。
魏玠以为她又是不愿意喝药,开口道:“是补药,不可不喝,我会命人看着你服药。”
薛鹂目光闪躲,面上也泛起了热意,小声道:“你……拿回去,我不用了。”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快步走近扣住她的手,沉声道:“我说了,不可胡来。”
薛鹂不耐地别开脸。“不是……我来癸水了,今日……今日一早,不是身孕。”
魏玠的表情也僵了一瞬,好一会儿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又低下头靠着她的肩窝闷笑,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薛鹂觉得面上无光,索性任由他笑话。
迎战夏欢的事迫在眉睫,此战凶险,谁知魏玠能否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