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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永夜皱眉,这时候不好好地待在京城里,怎么反而跑到局势不明的津东来了:“去给元帅送个口信儿,就说我在响沙河一带,只需让元帅一人知晓就行了。”
口信儿捎到津东大营的时候,恪亲王猛地就感觉,这天就这么拨云见日了。在主帐里负着手走了好几圈,停下来直道:“这就好,这就好……我说这孩子怎么了,哪至于成这样,他有打算就好。雁儿那里自有我照应,你让他小心些,至于津北大营的信送不出来,自会着人去查探因由。”
收到信儿的次日,津洲王陈兵压境,五万精兵,全部都压在了防线上,摆出了誓要与恪亲王在津东决一死战的势头。
恪亲王也不悚他,表面上依然摆出悠闲自在的模样,可私底下早已经戒备森严,津洲王不来倒还算了,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津洲王的大营里,私底下早已经炸了锅。
“刘头儿,咱们真要和将军王动武吗,王上不是说只是示威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真要打一样?”中层以上的将士,多在恪亲王手下谋过事,而中层以下的年轻士兵们,则多是听着恪亲王的事长大的,那就是他们心目中敬仰的神啊!
“二愣子,别傻了,你以为咱们还回得去,输了得背着叛军之名,永世不得翻身。赢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咱们早已经是进不得、退不得了。”
当然也自有天生反骨的,偏不信那邪:“将军王又怎么样,从来打了胜仗的才是王,输了的都叫匪。”
此时,顾雁歌正在津东的守城里,终于得到了萧永夜平安的消息,她原本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放松了。津东的守城名为永安,两小子一到这儿,倒没有什么不习惯,天天的就鼓捣着往外跑。也是,这些日子天天赶马车,把弘璋和弘琨闷了个结实。
眨眼的,弘璋和弘琨也快两岁了,能跑能跳爱说话,尤其是弘璋,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事儿,可是半点不妨碍他对发出声音这件事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