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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气势如虹,另一边是心生退意,自然这战没什么激烈的场面,往往是交手片刻之后就投兵器束手就擒。至于津洲王眼见大势已去,却仍是奋力抵抗,他毕竟经营多年,拥戴的也不在少数。直到包围圈越来越小,亲卫们护着津洲王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津洲王跨上马,不经意地回头看了恪亲王一眼,只见那人不动如山地坐着,仿佛眼前的一切早在掌握之中。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多年之前,就有一种名叫畏惧的种子种在了他心里,他不是没有反击的余地,却选择了保守地进攻,最终这畏惧,让自己不经意间把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一败图地,历史是胜利者的凯歌,是失败者的十字架……
津洲王走之前,并没有杀死魏家叔侄,而是一路带着,不知情的士兵,自然会为他让路。
恪亲王远远看着,知道接下来就是对萧永夜的考验了。
“永夜啊,你不要让我失望,做为一个父亲,我也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最好的。你必需证明,你就是那个最好最合适的,否则置忱王于何地。”恪亲王必需承认,这是他故意要放走的,要不然凭着津洲王自是插翅也难飞。
打扫完战场,恪亲王和大部队一块离开,津渡十六洲也暂交由陈润迟防守。
军营里今夜是彻夜不休地欢畅,这一场胜仗,或许得来容易,但热血半点不减。
恪亲王陪了一会儿之后,折返回永安城里,心里想着的还是那对小儿女:“真是儿女债,现世报,报不完啊。阿容,咱们的女儿呀,就跟你一样,是个招事儿的。你看啊,现在回屹王还在寻思着你呢,真是个招事精。”
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而在府邸里,忱王被顾次庄笑了个结实,顾雁歌倒是依旧从容,态度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顾雁歌倒是想两样,可一怕忱王多想,二也怕他尴尬:“忱王兄不是该在京里吗,怎么到永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