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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错，就是你。”崔道衾道：“姜子安看似城府极深，可他的出身是最大的污点，清月楼清倌人和上代姜家家主姜浩明一夜风流所生，这般佳话唬得住寻常百姓，却骗不了世家大族那些老谋深算的老家伙们，再加上这些老家伙通常都是极为注重所谓世家门楣的顽固之人，姜子安就算上了位，在姜家之中，估计也没有多少家老愿意支持他，而失去了家老的支持，这个姜家，还嫩算得上是那个成都城乃至蜀郡数一数二的世家么？这样的姜家，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话虽如此，可是实施起来还是有很大难度的。”陆寒渊摩挲着下巴，颇为认真的道：
“姜家，可还有三个根正苗红的实权人物呢。就算不说他们，我记得飞云剑派和姜家，应该已经订下婚约了吧。而且……”他看着崔道衾，面具下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道衾凭什么认为，我会看得上蜀地这块地方呢？”
“……”崔道衾目光顿住，望着陆寒渊，良久，才稍稍移开少许。
“有时候，当我以为已经彻底看清你的时候，却发现，你其实还有更多的东西埋藏着，这样的人物，道衾这么久，也就碰上君一人而已。”
崔道衾悠悠叹道：“看来这成都，真的只是姜子安的了么？”
“道衾何必如此，那不成，道衾家中来了信？”陆寒渊笑问道：“又或者是，北方的那位？”
“两者皆有。”
只轻飘飘说了四字，崔道衾就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陆寒渊又怎么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