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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身份,娶个夷狄女子,岂不委屈?
虽说梁王嗣子刘买的正妻楋跋子亦出身羌族,然梁王昔年乃是入朝请罪的尴尬处境,且楋跋子与皇后和南宫公主颇为亲密,其父稗禾候立下大功,膝下又无旁的儿女,梁王在种种权衡,无疑是要以这门亲事向天家作出某种表态。
刘塍却是不同的,若他自身不愿迎娶藩女,皇帝陛下绝不会轻易勉强,免得其日后心生隔阂,再不能放心重用。
能让刘塍心甘情愿,甚至主动请求赴滇迎亲,无疑意味着此事不似表面般简单。
阳信公主虽是不常出府,却非耳目昏聩的无知愚妇,况且夫君张骞官居大行令,每每红袖添香,她多多少少能“不经意”得见得闻些外邦之事,晓得自家雄才伟略的皇帝阿弟对西南夷早已有所不耐,欲清卧榻之侧了。
她是个女子,虽贵为长公主,却也是护犊子的母亲,莫与她谈甚么国之大义,岂会欣然让自家儿子赴滇行险?
因幼年身处险恶的明争暗斗中,没少吃苦遭罪,故在诞下孩儿后,她对张笃堪称溺爱,等若变相补偿自身的童年缺憾,说难听点,她宁可让夫君行险,都舍不得宝贝儿子。
身为人母的女子,就是这般的不讲道理,相比深沉厚重的父爱,母爱往往表现得更为直接,毫无遮掩的沸热滚烫。
父爱如山,母爱似火。
若是皇帝阿弟亲下旨意,她自不会抗旨违逆,然皇帝连口谕都没传,唯是太子侄儿传了话,给了为张笃加官进爵的许诺,无疑皇帝亦是顾及她这长姊的意愿,任她自行决断。
若她执意不许,皇帝仍是会顾念姊弟情分,不加责怪。
对自家阿弟的脾性,她还是知之甚深的,虽城府极深,然对其心中在意之人,鲜少会心机计算,更不屑惺惺作态,端是表里如一。
她虽不愿耽误自家儿子前程,然若为此让他行险,却是不愿的。
实话实说,她身为长公主,夫君张骞位列九卿,儿子张笃自身天资不差,且自幼与太子亲近,日后若要获得更大倚重,也不差这份功绩,着实没必要行险。
权衡之下,她自是不肯应诺此事。
“阿母……”
张笃遭了阿母冷眼,只得满含祈求的又唤了声。
“诶,你应知晓,此处楼阁,乃为娘昔年临盆的产阁,坐月子亦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