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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终下这个定论,还是方才司滢躲在湢室时,听到了他与陆慈的那些话。
一通老实巴交的分析,得了谢枝山扔来的四字评价:“耳力了得。”
不清不楚,像夸人又像贬人,司滢不好给反应,只得装聋扮哑。
谢枝山调转脚尖,坐回椅子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衣裳。
好好一件夹袍,眼下皱得不成样子。冷不丁一看,还当他大早上招猫去了。
这缎面光度极佳,上头每一道褶子都是她的辉光,印证了她多么地泼辣有为。
前后见面不过三回,不把他折腾到狼狈得像落了难,都不算跟她打过照面。
就这,上次她还好意思解释,说平时不这样?
眼梢挑向鬓角,谢枝山睃着司滢:“仅凭只言片语,便能将事情推出个大概,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仅聪明,还会学舌。上辈子怕就是凭的这项本事,才逃出了谢府。
有些事想起来怒气填胸,跟眼下的叠加在一起,更让谢枝山觉得肝都被顶淤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然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只得揭盖喝茶,以掩饰自己的失语。
陆慈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心里笑得打跌,知道不好再做壁上观。
自来局中人说话黏糊,三两句拎不出重点,陆慈替好友总结了下:“司姑娘想留在谢府,但不以你侍妾的身份。还有,金银宅子打发不了她,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很难守得住那些。”
说着也有些犯蒙,陆慈纳闷地看向司滢:“司姑娘,这么说来,你是想留在谢府,给他当丫鬟使?”
“她不是想留在谢府,是想留在燕京城。”谢枝山插来话语,定定地瞧住司滢。
她并不想留在谢府,否则上辈子,也不会非要逃跑。
而他呢,虽活了两世,虽与她连孩子都生过,但对其秉性与家世由来,却是一知半解。
“我且问你,为何执意留在燕京?是否……在这里尚有旁的亲戚?”
“没有!”司滢眼皮挛缩了下,立马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