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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钟管家赔着笑。
教坊司那位始终是主母的心病,一提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尤其是她作证将郎君送入死牢这事,简直是忘恩负义的无耻行径。
跟着往前走出几步,跨过月门的时候,钟管家提出最后的顾虑:“那,那万一咱们进去,撞见……”
“要的就是撞见些什么,晨早男人最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捉奸在床,由不得他不认!”
锵锵的一番话掷了出去,一行人也到了正房前。
压着手让所有人噤声等着,谢母独自上了步阶。
她矮下身形,鬼鬼祟祟扒在门外正要贴耳偷听之时,房门咻地开了条缝,从里间被拉敞开来。
门槛后头,站着衣冠齐整的谢枝山:“儿子给母亲请安。”
“桂姨。”陆慈也晃了出来,甩着牙牌,笑声朗朗。
“慈儿来了。”谢母与他打着招呼,一双眼,却直勾勾瞟向后头的司滢。
司滢屈身朝谢母行了个礼,便眉眼低垂着,安静地站在谢枝山身后。
气氛有些诡异,陆慈挺身打了句哈哈:“不请自来,桂姨可莫要嫌我。”
“这是说得哪里话,你这孩子平时忙得连个人影都不见,我巴不得你多来几趟……”谢母接了他的话,寒暄几句后,不动声色地打探道:“慈儿可是刚到?早饭用过了么?”
陆慈不傻,知道这是个套,不好钻。
要遂老太太的意,他就说刚到,递老太太一个话阶,让她提起小鸳鸯的事;反之他要遂了好友的意,说早于人姑娘之前就到了,那便侧面证明这双男女的清白。
不想掺和这对母子的斗争,陆慈敞开牙关装傻:“才刚下值,正犯着困呢……那什么,桂姨我先回府歇觉,改明儿再来给您老逗趣儿。”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仅剩谢府人众,谢母眼睛一转,朝司滢招手:“阿滢怎么哭了,是不是山儿甩你脸了?来,到娘这里来。”
自称为娘,态度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