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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一本正经地评价谢枝山,司滢莞尔不已,知道这是看出谢公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了。
其实对于这位便宜表兄,她暗里也揣摩好些回。
刚开始接触时候觉得他还算安和儒雅,会因为碰到她跟她说抱歉,会想法子安抚她的恐惧和不安。
但越相处,越发现这位爷有挑剔傲慢的一面。
好脾气纤细得像蛛丝,有时候警觉过头,别人话才说第一句,他已经想到第三句去了,活像谁家还没出阁的大姑娘,别扭又敏感。
还有头那几回她的不敬。唉,他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她却几次三番试图染指他,也不晓得这样的过节,他要记到猴年马月去。
仙子的卖相债主的款儿,这号人要哄着捧着,最好别触他楣头,毕竟他好像还有些阴阳不调,脾性总反复无常。
司滢想清楚了,决定以后都拿谢枝山当菩萨对待,看在丰厚嫁妆的份上,也该供着他。
……
吃食热腾腾出锅,已是戌时三刻。
送到陶生居的时候,刚好陆慈也来了。
彼时谢枝山正在水榭喂鱼,他凭栏立着,手里捻着面屑徐徐洒开,逗得一汪鲤鱼觉也不睡,纷纷张嘴索食。
“听说是教坊司来人,生生把徐贞双给捆走了?”陆慈倚在靠柱:“何必这么麻烦,你打声招呼我马上派人来拖,省得留她在府门口碍眼闹事,还把你府里人给弄伤了。”
“一桩小事罢了,哪敢劳动锦衣卫。”谢枝山喂完鱼,挪动去净手。
陆慈先他一步坐到石桌旁,捻着板糕吃了一块:“油润适口,司姑娘手艺可真不赖。”
谢枝山嫌他吃相不佳,又疑他刚从诏狱出来,手上大概沾过刑具与人血,因此抽个碟子拔两块吃食另外推给他,以示反感。
洁癖人总有各式讲究,陆慈早也习惯了他这臭毛病,囫囵吞下糕饺,便摇头晃脑道:“你与徐阁老的师生情份,算是被他那个好女儿给挥霍光了。她立意害你,你却还不动她,莫不是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说着拄起下巴:“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人家早就芳心另觅,成了别个的棋子?”
“你指谁?”谢枝山揭开汤盅的盖,不耐与他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