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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婚事,则是从祝雪盼嘴里听来的。
端午前一天,祝雪盼到谢府找司滢玩。跟着一道摆弄了那些小玩意后,提及了丁淳。
她直接告诉司滢:“我祖父说他这回本来能在兵部领缺,不用去那苦哈哈的地方,但他硬要去虎山守着,说是将不思掌兵,只想蹲在衙门里动笔杆子,容易成禄蠹。”
又压声道:“听说请旨以后,他们舅甥小闹一场。”
司滢想了想:“是西宁侯不同意么?”
“当然不同意了!”祝雪盼煞有介事:“你想啊,他女儿圣眷正浓,他那几个儿子没一个顶用的,也就这个外甥争气,当然巴望着外甥能留在朝中支应。结果外甥不听他的话,跑那么老远去,有什么事也指望不上,更别说配合他……咳,挟势弄权了。”
说完这些,又神秘兮兮地揣测:“不过也有个传言,说他是被迫离开燕京的。”
涉及朝堂纷争,后宅女眷也不大能晓得内情,祝雪盼点着小纸鸢的边,只含糊地说了句:“听我祖父的口风,应该是侯府那头得罪司礼监,连累他了。”
怎么也是曾经以为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司滢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揪心的。
只是她出不上力,徒剩担忧。
正怅然时,祝雪盼神来一句:“你放心,那天的事我跟谁都没说。”
司滢愣了下,但也很快醒过腔来,知道她说的是丁淳。
那天丁淳迎上来与她说话,还有西宁侯的那句,应该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
袖摆发紧,是祝雪盼摇了她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没能跟丁将军有个结果,倒不见得是坏事。”
司滢给她添了些茶,低声道:“丁将军,其实是个极好的人。”
这话祝雪盼也赞同,可她的意思,在于丁淳的母亲。
天时不早,刮过风带些水气,八成是又要下雨。
司滢把伞侯着,送祝雪盼出府。
路上,祝雪盼附耳跟她说:“丁老夫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娘说她性子有些夹生,为人防备过了头,谁跟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戳着她的痛处,并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