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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等同于挨了顿揍,怎么感觉他们郎君还挺受用?
所以……郎君和表姑娘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就不知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降谁了。
那头司滢急跑一通,半路骤然停下,两眼瞪住后面:“你跟着我做什么?”
几步开外,谢枝山轻俏瞥她:“怕你走丢。”
“谁会在自己家里走丢啊?”司滢嘀咕一句,抿了抿嘴:“我如今认路了,不劳你跟着。”
聋了似的,谢枝山站着不动。
和他僵持几息,司滢没得法子,只能拧身走自己的。
一前一后,俩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
偶尔经过挂着灯烛的地方,影子被抻长了,时有交错,叠在一起,亲密得不像话。
等看见蕉月苑了,司滢站定。
谢枝山金鸡独立,抬起右脚拍了两下,接着说道:“那庙里都做过法事了,请的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什么冤魂都被度尽了,用不着怕。”
以不平不仄的语气说完,他终于转身离开。
只是人瘸了拐了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那身影每矮一下,都在控诉司滢方才的暴行。
分明有意这样的,司滢气得发笑,可他逐渐走远了,在她的视线里伶仃起来,形影相吊,茕茕地,像个寂寥的游魂。
鼻子莫名发酸,司滢压了压心跳。
一抬手,袖袋里的东西动了动,是方才在那寺庙里头,老和尚给的玉佩。
她把东西掏出来。
玉佩是拿红布袋包着的,当时没细看,这会儿倒出来一瞧,竟然是枚送子观音。
像被鼓槌猛敲两下,司滢晕着脸暗啐一声,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