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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起得早,闹着奶嬷子去了蕉月苑。小娃娃正在蹒跚学步的时候,难得他也想动动腿,司滢便牵住他腰上的布带子,仔细着不让跌倒就行。
就这么走着,奶娃娃忽然转个向,朝右边高兴地喊了几声。
偏过头,便见谢枝山正与人说着话。
他长身玉立,一袭官袍说不出的正经,哪里还见昨夜那股患得患失的劲。
听见这头的响动,他也侧了视线看过来。
溶溶目光朝她眉眼之间拂过,你明我明的笑容,盈盈一瞥,光点流盼。
只彼此都知道眼下不是调情的当口,短暂接视后,便都分开了。
略作耽搁,谢枝山赶往宫中上朝。
今日的常朝,除国事之外,再就是一桩不那么光彩,但又确实牵扯到藩国之宜的。
据说昨日在谢府时,赵东阶曾纪缠过泉书公主,惹其咬牙大怒。而回宫之后,泉书公主就告了御状。
这事奏上朝堂时,赵东阶很是受了一把侧目。
常朝过后,谢枝山与佟医官短暂晤见。
据佟医官所言,昨夜趁再次给杨斯年医伤的时候仔细看过,他肩上的疤确实是几回交错的。而最早那道,应当就是那条形似碗口的疤。
谢枝山将这消息纳入心中,在回翰林院的途中,一路思索。
结合其它实据来看,杨斯年九成就是要找的,司家那位长子。
朱墙黄瓦,宫道深深。路经延晖阁时,才上须弥座,便有人站在道旁等着。
穿大红贴里,系金玉绦环,头戴双拱冠,眉眼被日色照得淡了几分。
他微笑着,朝谢枝山推手一揖:“谢大人,咱家有话想与你私聊几句,不知有否空闲?”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说,甜咩(托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