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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男人成为另一个男人心里的恶魔,那么毫无疑问,后者将承受一种难以言语的煎熬,想结束这煎熬,要么后者在卑微的等待中死去,或许前者死去。每个人都贪生,所以在你死还是我死之间做选择,任何人根本就不会有一丝犹豫。
为了不让那个恶魔再主宰自己的命运甚至是梦境,也为了能安生的睡一个觉。
李承德坐在床边,看着那几个脸色不善的阉人不耐烦的打扫着房间,忍受着尘土飞扬,忍受着那个卑贱的阉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他的脸色一直很平静。他甚至不觉得那飘洒起来的灰尘有多恼人,也不觉得身为皇帝被一个阉人冷言冷语是什么耻辱。
他的嘴角上甚至还带着笑。
“苏胜……朕的被子有些发潮了,能不能拿出去晒一下?朕刚才看了,外面的天气不错。另外……你问问门口的侍卫,可不可以给朕找些书来看,前阵子朕央求平阳公主送来的书已经看完了。”
叫苏胜的太监看了李承德一眼,就当做没听见又继续低下头扫地。
李承德摇头笑了笑,起身,抱着自己的被子往外走,却又被苏胜拦住:“陛下……您忘记了,燕王殿下旨意,您不许出这个房门。被子潮了交给奴婢就是了,一会儿我就给您拿出去晒晒。”
苏胜皮笑肉不笑的说话,其实还是怕被外面的军稽处侍卫看到皇帝拿被子出去晒。若是被人问起来,难保不会治他一个失职。他不怕皇帝,但他怕那些阴森恐怖的军稽卫。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些人时而藏于黑色披风里时而出现在眼前的锋利铁钎,就足够让人害怕了。
“有劳了。”
李承德将被子交给苏胜,然后走回到床边又坐下。没有铺垫,坐在床上有些不舒服。
这里一共只有两个下人,打扫屋子的阉人叫苏胜。而在外面用木盆一边洗衣服一边不停低声咒骂的那个五大三粗的,脸比木盆都小不了多少,而腰比脸要大很多的宫女叫杨咪,随着她洗衣服的动作,胸前那一对重锤总是能抖出来惊涛骇浪的效果。
李承德坚信,如果不是因为大朝会或是节日的时候需要自己露面的话,只怕连这样两个下人都没有。
他靠在冷硬的床板上,眼神空洞的看着上面。
“朕想吃点心。”
他喃喃自语:“朕还想喝酒,朕是大唐的皇帝……朕最想做的事,竟然是痛痛快快的吃一次肉。”
“有人说男人是为尊严而活着,一个男人没有了尊严那么就是行尸走肉,生不如死,那么朕问你,你为什么活着?”
他问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