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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还是因为我太厉害又太年轻,让人生嫉。”骆离双眼微闭,心下怅然。强敌当前。一帮人都忙着计划后路了。
小本子握紧他的手:“总之,问心无愧就好,其他事别想太多。”
子时初,车队到达营地。那里立着一栋新建的三屋楼房,确切说应该是一个三层碉堡。每层留出八个只够脑袋出入的小孔,室内面积大概有两百米方,能容纳两三百人。事实上这座建筑,起不了什么作用。
值守的道士在三楼的一个小孔里伸出脑袋来翘首以望,下意识就跟骆离对上的了目光。他笑着打招呼,人却没有不管不顾的跑下来。
“这道士叫什么?很不错。”骆离问道。
棠秘子不咋记得住,朝着刚上车的朱世勋喊道:“朱道长,那位年轻道友叫什么?”
朱世勋答道:“姜华,清语道长大师兄的大徒弟。对了,他怎么没来?”转眼又看见下来三个和尚,僧袍上有龙山寺的标志。一个他也不认识,当初八国比武大会的时候,他与齐梦秋在龙山寺住过半月,没注意过这几个和尚。今天却又跟着火离宗前来,想必不是小人物。
龙山寺现在可是大秦红得发紫的寺庙,前主持积下大功德坐化而去,政府相当推崇,寺里每日都像佛诞日一样,子时就有人排队进香了。
朱世勋想过去认识一下,眼下又更想知道庄语书的情况,犹豫间,神色显得即兴奋又慌张。
骆离看向棠秘子:难道你没向外说吗?
棠秘子一愣,这事他真是给忘记了,操心处理的事情太多。他讪笑道:“这么个小人物,谁还在意?”转身把戒色三人请过来,向朱世勋介绍道:“龙山寺的戒色执事,这二位都是他的师弟戒骄和戒躁。”
朱世勋赶紧先向他们施礼:“贫道朱世勋,见过三位高僧。”
戒色看了一眼骆离,有些无奈。想朱道长以前在八国比武大会上是何等的清高,那眼睛都没平视过他们,哪有今天这般谦善。
戒色三人忙回礼:“阿弥陀佛,不敢忝为高僧啊。”
朱世勋又恭维一翻,他是自来熟,几句场面一说,真就是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顺道就与戒色三人互换了名贴。
他还没忘记庄语书的事情,刚才听着棠秘子那句话,心里莫名的就感觉舒服,对棠秘子和骆离道:“清语道长比起火离宗来说是着比起一个大拇指。
又道:“他说去华银山养老,难道真的打算养老了?我就没信过,果不其然,后来就听说去了火离宗的天岳观。不管他有没有突破真人,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不来说不过去吧?”
“朱道长。”骆离说道:“清语道长已经牺牲了,就在天岳观,几月前火车失踪案你应该听说过吧?”
朱世勋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脑门。有点回不过神。他这么拼死拼活地攒资历,不就是想把庄语书踩下去嘛,当了近十年的傀儡他竟然死了,不甘心啦!
骆离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小本子冷笑道:“朱道长跟庄道长感情很深呐,听见消息人就吓懵了。”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失踪案已经过了两个月,清语道长是怎么牺牲的?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庄语书一脸哀凄之色,痛失挚友异常难过,眼圈瞬间红了。
骆离真想说他表演过头了。庄语书是被大巫害死的,并不是得了绝症而死,首先不应该是愤怒吗。也学着他的样子,沉痛地说道:“眨眼间就被收了魂魄,我与那位了了真人都没能救下他。”
朱世勋手心立即涌出冷汗,红红的眼眶陷入呆滞。
骆离又补充道:“他只就比我们晚了半秒,我离他就现在我俩相隔的距离,无奈,还是没能救下他。大巫与普通的巫师有着天壤之别。幸好我们有曾师祖的护宗阵法才把人绞杀掉。”
“辛苦你们了。”朱世勋回过神来接口道。
“是啊,费了很多功夫,布了两个阵,两个真人与两个道法师外加金符与红符才把他弄死。”骆离这是真心感叹。望着荣百山上正在凋零树林,深觉前路崎岖。
朱世勋脸色惨白,跟着骆离望向前方的山林,还没进去呢。他现在就心惊肉跳了。
了了真人正与周宇等人从最后一辆车上下来,见人已经齐了,大声说道:“该咋整就咋整。别傻站着。”
了了真人至从上了陇族就没再遮气,协会里的道士看见他都吃了一惊。骆离没有引见,他们就自发地过去见礼,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陈部长与林首长带着十二个精英,已经在营地外布上了天眼,控制室就设在一辆装甲车内。精英们拿着军用微型摄相头,挨着别在他们的胸前。这是要留下影像,骆离示意大家都配合。
让官方看见过程,不管作何用途,于双方都好。不管是以后研究用,还是别的什么,关键是要让他们明白,这是拿命去博,并不是唱几声咒,扔几道符就能摆平的。
轮到给朱世勋等人的时候,骆离示意他们不用。
朱世勋一脸疑惑,问道:“骆宗主打算让我们作何用途?”
“你们现在就七八个人,经不起牺牲啊。难道朱道长想要协会散了吗?”
叫姜华的道长高声说道:“协会里死了那么道友,我们必须为他们报仇啊,怕死我就不来了。”
骆离看了一眼棠秘子,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朱世勋等人解释缘由:把后面需要他们做的事情讲了一遍。
至于戒色他们,骆离觉得比这些道士作用还大。
朱世勋略一思考,有点搞不懂火离宗玩的什么把戏。火离宗不是一样瞧不起他们吗?怎么把既轻松又露脸的好事全让给他们?
如果可以不上山,朱世勋当然欢喜,若不是为了维护会长的身份,他何苦掺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