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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惊惶恐惧让这四个人惊叫的嗓子都变了,而且惊叫发出来的声音各不相同,每个人的叫声在其他人听来都是那样地凄惨尖利,好像正在经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似的,于是彼此的惊叫都在起着互相惊吓的作用。
这四位吓得魂飞魄散,屎尿迸溅,在枣木橛子持续的骚扰之下几乎全是用连滚带爬的姿势好不容易回到了家。
据说天镜回去以后因为过度惊厥而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医生请了不少,法师也请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的病情有所起色。
肯定不会有所起色的,因为任何一个医生来给她看病,检查过后都说她没病。
法师们来驱邪,刚刚燃起三炷香,还没开始作法,那三炷香已经变成了三根枣木橛子,橛子上还带着新鲜潮湿的黄土,当时法师就跑了。
然后家中变得怪事连连,比方说新男人把饭菜给天镜端到炕前,天镜在被窝里强撑病体,拿起筷子去夹菜时,那一双筷子竟然变成了两根带着黄土的枣木橛子,较之筷子要粗大很多,就这样抓在手里去夹菜明显不行,每到这时天镜都要一成不变地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还有新男人正在吃饭时,屁股下的小凳子往往突然变成三根枣木橛字,第一次的时候不防备差点爆了菊花,新男人魂飞天外,“哇哇”大叫。
新小叔子不堪其忧,觉得这是遭了报应的表现,曾偷偷劝告李时放弃小寡妇,并且挑拨道:“她能那样对待原来的男人,就不会那样对待你吗!”
新男人最终没有放弃小寡妇。
并不是他盲目乐观,以为这位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的小寡妇会因为跟了他而改变性情,他只是清醒地认识到小寡妇对于他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