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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的神情很严肃,他的脸皮子绷着,仿佛这里不是书房,而是公堂,他用很严肃的声音对潘梓文说:“潘员外请放心,杨某一定会秉公而断,叫亡者安息,令生者安慰,断不会屈从强权,胡乱判案。”
员外,在当时的口语中称的就是员外郎,正如宰相被称为相公,并不是后世所说的财主。
潘梓文口中所说的请杨帆“秉公而断”,是为他主持公道,这个公,只是他潘家一家之公。而杨帆这番承诺,在他看来,就是杨帆最准确的答复。所以潘梓文很满意。正事有了着落,气氛就缓和下来,谈及的话题也从这件事情变成了家长里短的寒喧。
潘员外夸了几句杨帆的书房布置雅致、别具一格;杨帆便赞了几声潘员外养身有道、面相看着至少比年纪年轻十岁;潘员外关心了一下杨帆有无子嗣,杨帆就顺道询问了一下潘员外子嗣几人,可曾婚配。
不料这一来又勾起了潘员外的伤心之事,潘员外忍不住老泪纵横,杨帆少不得又要说几句“节哀顺变”什么的以示安慰。两个人扯了一会淡,潘员外就起身告辞了,杨帆执礼甚恭,尽管潘员外再三请他止步,他还是大开中门,一直把潘员外送出府去。
当天晚上,没有人再登门。
潘梓文既然来了,武承嗣就不用来,方才在言语之前,潘梓文已经很含蓄地透露了一下,他是武承嗣的人。以武承嗣的权势和地位,杨帆还不够资格叫他纡尊降贵,亲自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