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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臭。”神父用袖子口鼻前扇动，还是没能挥散那股味道，或许这就是很多人不太喜欢炼金术师的原因。
“稍微离开一会吧。”这股味道比克拉夫特想象的糟多了，而且多吸有害健康。
他拉上阿德里安起身离开，去楼下尝了几口神父新的酒精替代品——各种果干零食。这些小东西让一个酒鬼能暂时把注意力从酒瓶子上挪开，也能让肚子再胖一圈。
等差不多半饱回到二楼房间，陶器也吐出了最后几粒泡泡。
用同为维彻姆赞助的玻璃棒蘸取一点，滴工坊里顺手毛的铁片上，得到危险的滋滋声，气体鼓出酸泡。
阿德里安捧起那块铁片，虔诚地像手捧羊皮卷圣典，“天父保佑，你们做到了……你们做到了！”
这可真有点重，少说是教堂一个正厅的分量呢。
“看来是对了。”克拉夫特带着手套，小心把玻璃瓶挪出，虽然还没到发烟浓度，但他也不想赌赌看到底有多浓，“但是没完，还得更浓。”
接下来是加热，玻璃曲颈瓶吹出悠悠白色水汽。体积缩水后再次通入干馏绿矾产物，直到液体呈现出一种类似油状的形态。
神父一边看着克拉夫特操作，后者已经扣上了鸟嘴面具，防止意间被酸雾喷上一脸。
“你们这是找到了详细说明，还是直接从那个炼金术师脑袋里里挖出来的流程？”看这极有目的性的操作，除非那个炼金术师喜欢把珍贵的知识全都一字一句地写下，否则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据神父所知，为了保守知识，那帮家伙写东西比异教徒还隐晦。毕竟异教还有传教需求，得让教徒听懂，而炼金术师没有这种需求。他们筑起纯谜语人的语言壁垒，跟预言家、占星师可一较高下。
“都不是，但我觉得是这样，能帮我祈祷一下吗？”克拉夫特用火钳取下固定瓶身，擦净表面，意外地提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要求。
“好吧，主保佑你，受祝福的双手永不灼伤，受恩惠的容器永不开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