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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闻到什么气味,是酒味吗?”
深长的吸气后,梅纳德没从空气中得到与克拉夫特一致的答桉。降雨洗净了空气浮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气味的话,那大概也只有草木清香。
那种微尘似的感觉很快过去,跟打开久不使用阁楼时扑面而来的颗粒感空气类似,很快散去。
感官中不以因呼吸变化的信号,足以证明它不来自于嗅觉。
“我来举着烛台吧,怪重的。”
从梅纳德手里要过纯铜烛台很容易。克拉夫特掂量了一下它令人安心的重量,走到房门前把两个纯学者挤开。如果有什么要出现他们面前,把这玩意砸出去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门当然没有锁上,他戒备着握住把手,将烛台护身前,缓缓推开颇有厚度的门板。
克拉夫特不太喜欢这个动作,潜意识中这象征着离开一个舒适、了解的环境圈,而将自己置于未知中,对面可以是任何东西。然而这种情境反复地出现,必须得有人负责开门。
嗅觉上不存的气味褪去,取而代之的那些困扰着他的异样感觉,顶住门板的左臂上增强,像干涸的唇舌突然接触到了水分,重新苏醒过来,以肌束间跳跃的痛觉和流动、交替的虚幻冷热温度为字词语句,叙述某种正常器官不可解析的信息。
【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