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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终于绷不住了,扭过头让这副场景从眼前消失,否则他可能就要吐出来了。当年没有选择外科果然是正确的。
尽管没有吸引器,整个清理过程也没慢到哪去,操作上接近于用小勺和筷子光盘一份放多了水的羹类菜品,只不过要尽可能避免触及盘子底部。
必须得庆幸这又是一例硬膜外出血,否则还得切开硬脑膜、清理淤血后把脑膜缝回去。这也提醒了他制备一款可吸收线来处理无法拆线情况的重要性。
检查确认无活动性出血后,克拉夫特开始关闭缝合伤口。几经犹豫后,他还是在留置了一根银制小管,斜放入切口内,用缝合线多绕了两圈,固定在头皮上。
它本应该是新实验器材的一部分,在部分不需要透明度的地方替代过于易碎的玻璃管,但克拉夫特意外地发现,除了不够软外,这管子居然很适合当引流管使。
这么大的伤口内难免还会有渗血渗液,为了防止积聚,有必要放根管子引导出来。
通常引流管会是橡胶或者什么高分子材料制成的软管,连接负压袋,但条件有限,只能凑活了。
这就显得画风比较奇异,完成缝合的病人脑袋像插了根银吸管的棒球。
最后给病人脑袋缠上几层牢而不紧、松而不垮的包扎,一台波折的手术终于落下帷幕。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这位病人会躺在诊所的独立病房里接受至少半个月的特殊监护。不必计较性价比,他活下来就是最有效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