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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坞堡被曹幹部攻破,他最爱的小儿子任绪被曹幹当众杀掉,杀了后,脑袋还被挂在了他家坞堡的墙上,并及他家所有在坞堡内的家眷,包括他最疼爱的小妾、他的小孙子们,在坞堡被攻破后1个没逃掉,全成了曹幹的俘虏,而下俱是死活不知,这些事,他已经知晓。
他的2儿子任非和他女儿原是想把这些事儿瞒住他,没能瞒成。
获知这些事情的当天,任贤半晌没说出1句话,憋了半天,吐出了1口黑血,仰面栽倒。昏迷了1夜1天,他才醒来。醒来后,他哭得痛哭流涕,又是哭他的家业,又是他的小儿子,1个快6十的老头儿,哭得1把鼻涕1把泪,也真是令观者恻然。
——却只是,他此时哭的这般痛,只也不知,他在哭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那些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贫寒百姓们,也曾如他这般的痛哭过?人谁无尊老之情?然有的人虽是老人,却残害百姓如似毒蛇,堪谓老而不死是为贼,曹幹对此作出的选择是使其1家哭,不使1路哭。
且也不必多说。
任贤那胖墩墩的身量,几天下来,瘦了1圈,衣袍都不合身了,穿在身上松垮垮的。
衣袍不合身、苍老了十来岁,但任贤这时,却是精神亢奋!
他逼视着主位上的1人,说道:“府君的檄令已然下达,令我3县合兵,会剿曹贼!县君,顺父、樊县两县的县兵迟迟不出,是何道理?老夫敢请县君,即刻传书与此两县催促!”
主位上这人,即任城县的县宰。
县宰愁眉苦脸,说道:“任翁、任翁,两县县宰,与我同僚,非我之下属也,两县迟迟不出兵,我亦无可奈何也。纵是传书,它两县不听,我又有何计?任翁,切莫急躁。”
“两县虽非县君下属,是不是府君的属吏?府君的檄令在此,县君遣吏持之,分赴两县,当面催迫,它两县难不成还敢违府君之令?老夫请县君今日就遣吏出城!限期令两县兵到!”
县宰说道:“两县至今尚未出兵,也许是有两县的难处。任翁,且再待之,不亦可乎?”
“县君你没有得悉么曹贼现在我县乡中,横行害民,5乡父老,无不受其荼毒。县君身为我县之主君,值此父老百姓遭贼之际,县君不思迅即破贼,反要待之?”
县宰说道:“任翁,我知你家的坞堡被贼寇攻破了,我也知你的幼子任绪为贼所害,你家的坞堡我去过,你的幼子任绪我亦见过,闻此消息之时,我心亦是悲痛。可是任翁,而下两县之兵迟迟不到,只我县中数百之县卒,守城尚且不足,何以出城破贼?任翁,尚望翁体谅。”
“老夫说的就是请县君即刻遣吏出城,分赴两县,催促两县之兵速来我县!以合剿曹贼!”
县宰说道:“是,是,任翁说的就是这个。但是任翁,我也说了两县迟迟不出兵,或有难处。”
早前劝这县宰请两县援兵,共剿曹幹部贼时,这县宰就不很情愿,迫於任贤的长子是郡主簿,无奈之下,才答应了任贤、刘启的这个建议。结果求援的文书送出是送出去了,可在两县援兵迟迟不见动静之际,这县宰对此,竟是1副无动於衷的模样,毫不着急!放到之前,也就罢了,任贤可能还不会逼促他,现在任贤家的坞堡破了,他的小儿子死了,他急於报仇,却是顾不得太多,今天已经是任贤第2天来县寺,迫这县宰传书两县,催促两县援兵速来了。
听这县宰车轱辘话,答复的内容和昨的没啥不同,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任贤怒从心头起,瞋目怒道:“县君!老夫知你是怎么想的!”
“任翁此话何意?”
任贤怒道:“你是不敢出城剿贼!你害怕两县援兵到后,你不得不派兵出城,所以老夫建议你请两县援兵时,你就不情愿,而当两县援兵至今不至时,你亦毫不着急!县君,你糊涂!”
“我哪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