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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内、各乡或主动应募、或虽犹豫但最终被旁人拉着同往应募者,川流不息。以至5十多岁的老汉、十来岁的少年,也有到各乡的募兵点去应募者。曹幹部只要十5以上、4十以下的,这5十多岁、十来岁的自是不得募也。十天的募兵,共募到了两千余合格的新兵。
——则是说了,前次募兵,不算俘虏等,相继总计共得了1千多的新兵,却怎么这1回,做了那么多的铺垫,所募到之兵也只才两千来人?这与任城县的户口总数有直接的关系。任城县的户口总数只有万余户,56万口,去掉妇孺老弱,合乎募兵条件的丁壮大概不到3万人,又在其内,贫家子弟最多两万多人,总共才两3万上下的募兵基数,试想之,且主要是按自愿的原则,能募到多少兵?能总共募到3千多年轻力壮的新兵,已是出人意料,很了不得了。
新兵募完之时,高子、面糊他们这批新兵,已被分到了各个老曲,剩余的也已组成了新曲,新兵营空出了大半,正好这批募到的新兵可以入驻。这回的新兵比较多,新兵营有点住不下,新兵们到营的第1件任务,即是扩建新兵营。老部曲的营也得到了扩建。且亦不必多说。
又过了两天,已是新年的正旦之日,新的1年到来。
去年春时,王莽因见盗贼多,令太史推演出来了1个3万6千岁的历纪,6岁1改元,总计是6千个年号,这6千个年号他都已经定下来完了,去年是天凤6年,今年已到改元之期,遂於此新的1年,莽新不再以“天凤”为年号,改为“地皇”,是为地皇元年。
正旦前晚,张曼、胡仁等共来曹幹帐中,陪曹幹守岁,——这却是让戴黑颇为不满。正旦这天1早,曹幹部中各曲队率以上军吏,各在胡仁、戴兰、王敬和新上任曲军侯未久的李顺、高况的率领下,到曹幹帐前贺拜,庆贺新的1年的到来。张曼和刘让、苏建等也都共同拜贺。还有几个地主、士绅,由张适领着,亦来了营中,向曹幹拜贺。
曹幹置下了酒宴,与众人畅快痛饮。
晚上,曹幹在部中举行了“正旦晚会”,整部的部曲不分老部曲、新部曲,除掉警戒的部队外,都参加了,1个场地坐不下,分成了几个场区。文工队分成了几个班,替换着到各个场区表演。曹幹带头,各曲的曲军侯、1部分的军吏也都表演了节目。战士们开心至极。
张适和那几个跟着他来向曹幹拜贺昔年的地主、士绅,得了曹幹的邀请,亦参加了晚会。
曹幹部中这种欢快、轻松的气氛,深深的感染了张适等人。
张适这晚回到家后,和他的兄长、弟弟商量到后半夜,兄弟3人作出了重大的决定。
……
昨晚参加晚会时,张适已听曹幹说了,正旦期间,他营中部曲休息两天,因此知道初2这天曹幹不会有什么事,便在做出重大决定后,次日带上他的兄弟们1起,复来营中,拜谒曹幹。
“张君,贤昆仲昨日才来,今日复来,我这营中快成贤昆仲的家了啊。”曹幹在帐门口迎接张适兄弟,似是开玩笑,又似有所喻义,行着礼,笑着说道。
张适深深下揖,说道:“郎君,我兄弟正是想把贵营做家,只不知郎君允否啊!”
“哦?张君此话怎讲?”曹幹请他兄弟入帐,说道,“请到帐中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