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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蒋丞凑到他旁边。
“不。”蒋丞把脸埋到被子里。
“营养菜谱，你看这个，一天一种营养早餐。”顾飞指了指屏幕。
“那你旷课？”顾飞问。
“不是，你做啊？”蒋丞看着他，“你手艺都不如李炎呢。”
顾飞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想起来，抱着被子不撒手：“困困困困……”
“那让李炎给你做。”顾飞说。
小屋这张床顾飞刚换了床单什么的，被套枕头床单都透着阳光的清爽味儿，蒋丞往床上一倒，抱着被子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滚蛋，”蒋丞斜了他一眼，“我真没那么娇气。”
“咱俩搂一块儿挤那个小床上睡么？”顾飞笑了，“我不用睡，我又不困。”
“就不滚。”顾飞笑了笑，把手机收回了兜里。
“你呢？”蒋丞问。
老鲁说的一考试就胖的人，潘智算一个，他家里始终不肯接受他是一个学渣的现实，每次考试潘智装模作样地趴在桌上玩手机的时候，他妈都觉得这是一个被营养不良拖了后腿儿的学霸，所以潘智连期中考试都能胖个三五斤。
“去睡会儿吧，”顾飞说，“下午该撑不住了。”
考完试之后在各种挨骂挨揍当中再把重的这几斤给减掉。
蒋丞没再说话，只觉得一片迷茫。
蒋丞从来没享受过营养餐的待遇，沈一清有严格的饮食标准，认为复习得再辛苦，家里饮食的营养也足够了，加营养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是，”顾飞说，“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不过也许是这样的吧，蒋丞一直也没觉得自己复习的时候营养不够，就是容易犯困，但以他的能力，一般小饿小困喝点儿香飘飘……
“是吗？”蒋丞偏过头。
“犯困就是用脑过度，”顾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炒勺，搅着锅里的鸡翅，“就是得补。”
“昨天她问我，没有顾淼，我是不是早就不管她了。”顾飞说。
“吃鸡翅补脑吗？”蒋丞问。
是啊，别说钢厂，就这个小破城市里，去看个心理医生估计就会在周围人眼里变成神经病，顾飞妈妈大概也一样，去看看心理医生就是要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
“核桃牛奶鸡蛋红枣芝麻香蕉大豆……”顾飞一连串地说，“哪样你喜欢？”
蒋丞伸手拿开他的手机，握住他的手，一下下轻轻捏着。
“……都不喜欢。”蒋丞回答。
“谈也谈不通，谈了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顾飞掏出手机胡乱划拉着，“我觉得她得去看心理医生，但她肯定不会去，而且我们这儿……也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
“那不就行了，鱼你也不爱吃，”顾飞看着手机，“你就喜欢肉，对吧，大五花。”
蒋丞没说话，坐到了他身边。
“鸡翅也很好。”蒋丞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顾飞拧着眉，“再有一次我就去把那小子收拾了。”
“所以我觉得吃好点儿就行，那一堆莫名其妙的吃也吃不下去，也不知道能怎么做，”顾飞翻炒了半天，然后用炒勺一指旁边，“去，把可乐倒进来。”
“……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骑摩托的吗？”蒋丞问。
“嗯，”蒋丞过去开了一听可乐，“全倒吗？”
“不定时抽风，”顾飞坐下，打开收银机看了看钱，“昨天被新男朋友打了，心情不好吧。”
“全倒。”顾飞又看了看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