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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操！”顾飞吓了一跳，侧过身压着声音，“我掏东西呢，差点儿一把掐了！”
蒋丞选手真是一个完美的解题高手，虽然选择了文科，但做题时还是能看出他优秀的理科能力BLABLABLABLA。
厕所里神奇的没有人，蒋丞退后一步看了看外面，跟着过来的人还有一点儿距离，他速度进了厕所，冲到已经站在小便池前准备尿尿的顾飞身后，连胳膊带人的一把用力地搂住了他。
做题的时候蒋丞还是老习惯，第一遍迅速把一看就能做出来的题先都解决，然后再回头把有些犹豫的题做出来，第三遍就是一边检查一边把不确定的题再做一遍。
“紧张啊，”顾飞说，“我再瞎考也不能落榜吧，所以也是紧张的。”
最后的时间里脑子转得能带起风来，老师报时的时间都被扫得很远，仿佛是睡梦里听到有人叫自己。
“你紧张吗？”蒋丞问。
考试结束他走出考场的时候还有点儿迷迷瞪瞪，一直走到校门口了，他才跟顾飞说了一句：“数学我考得应该也不错。”
“原来你们学霸也会紧张，”顾飞笑着追上来跟他并排走着，“不过毕竟高考啊，不紧张的没几个吧。”
“我操，”顾飞小声说，语气里全是松了口气的感觉，“你可算开口了，我都快吓死了。”
“以防万一，”蒋丞转身往厕所那边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其实就是紧张了，我靠，我他妈紧张得想来回蹦，这是怎么了啊？”
“啊，”蒋丞转过头笑了起来，“我是一下没回过神。”
“是想上厕所呢，”顾飞站起来笑着看他，“还是紧张了？”
“你那状态就跟后边儿大题都没做一样，”顾飞长长舒出一口气，“我都不敢说话了。”
“哎，”蒋丞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他踢了踢顾飞，“去趟厕所吧。”
“我错了，”蒋丞笑着把胳膊搭到他肩上，“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儿好好亲两口。”
你已经夸了海口，无论怎么样都能证明自己呢蒋丞选手。
“……回去亲吧，”顾飞看了他一眼，“你能坚持得住吗？”
有点儿出息啊丞哥。
“能。”蒋丞打了个响指。
当然，之所以想搂着顾飞，大概也还是因要考试了太紧张。
老徐依旧在外面等着他们，但蒋丞发现他的神情明显没有上午的时候愉快了，说的话也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有些紧张，不是因为考试，而是有一种找不到根源的因为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顾飞的焦虑。
“放松，不要给自己压力，”老徐看着他，“就像平时考试一样，回去好好吃饭，早点儿休息，放松，放松！”
顾飞叼了根烟蹲在路边，蒋丞站在他边儿上，看着他头顶出神。
“嗯。”蒋丞不知道为什么老徐要一直强调放松，不过他现在的确还挺放松的，明天文综有点儿难度，记背的内容太多，但他这段时间背书也已经背得惊天地泣鬼神了，而且下午英语是他强项，基本没什么问题。
还没到时间进考场，他俩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等着。
考点附近停了很多免费接送考生的出租车和大巴，他俩找了个空着的出租车上去了。
“我有含片。”老徐哑着嗓子说，从兜里掏了含片出来放进嘴里。
司机大哥一路话多得车里都装不下了，各种鼓励加油和感叹自己当年没努力。
“嗯，”顾飞笑了笑，“少说两句吧，现在就哑了接下去怎么喊。”
一直到顾飞的手机响了才打断了他的话。
“放松考，你肯定没问题的，考试的时候少喝水，”老徐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会儿先去上个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