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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平时消耗大，”蒋丞看着她，“比我还能吃，搁别的小姑娘身上早胖变形了吧，这一顿顿的就认肉。”
“哦，”顾飞没忍住笑了，把领带拉好了之后又敲了敲讲台，“该交待的我昨天已经跟你们说过了，都记得吧。”
“你最近没事儿就跑跑步吧，”顾飞边吃边说，“你现在吃得也不少，一天天的就在家里睡觉，保研猪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看电视啊，”小男生说，转身走了下去，“男人的必备技能。”
“我其实也就是回来以后才猪的，之前在学校我状态还是很狗的，”蒋丞喝了口汤，“我现在想狗也能马上狗起来。”
顾飞也挺意外，问了一句：“跟谁学的啊？”
“先猪一阵儿吧，”顾飞说，“想想你开学以后就觉得心疼。”
“厉害啊——”下面又喊了起来。
“还行吧，我习惯了，”蒋丞说，“我一想到我们宿舍那几个学习狂，我就充满了力量……对了跟你说个事儿。”
小男生上来，拿过领带很麻利地往自己脖子上一绕，三下两下就系好了，再拉松摘下来递给了顾飞。
“嗯？”顾飞应了一声。
课代表是个小男生，刚站起来，就听旁边一片叹息，顾飞看他有一瞬间犹豫，赶紧敲了敲讲台：“赶紧的。”
“潘智明天过来。”蒋丞说。
下面一片喊声，顾飞扫了一眼，指了指他的语文课代表：“你来教我一下吧。”
“他不是让家里用钛合金大链子拴厕所里了么？”顾飞说，“越狱了？”
“我会！我！”
蒋丞笑了半天：“嗯，逃出来了，说明天到。”
“我啊——”
“要住这儿吗？”顾飞问，“我可以回家住。”
“我！”
“他订房间了，”蒋丞说，“他想开个书店，靠谱么你说。”
拿着领带看了半天，最后他不得不撑着讲台叹了口：“谁会系领带？”
“看怎么干了，有特点的话还是靠谱的吧，”顾飞说，“潘智虽然念书不行，别的事儿还是挺稳的。”
只是这种紧张的不适感，不是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消除的，这毕竟只是他第二次公开课，还是市级的。
“嗯，我觉得吧，要是能在‘意外’那片儿弄个有点儿个性的书吧什么的，可能还真行，”蒋丞说，“明天跟他说说，他反正也去过好几次了。”
要说不适应，真是不适应，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避开了。
“比我去的次数还多呢。”顾飞啧了一声。
但是从快毕业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了，从试教开始，到站在讲台上面对四五十个学生，再到公开课。
那个叫“意外”的咖啡店，他们每年都会找假期一块儿去一次，说是没什么需要纪念的，但还是会把那里做为储存回忆的地方。
从小到大都刻意避开各种公开场合，各种集体活动，不愿意面对目光的习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写在了他的性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