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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阵儿是不是没去拍照了？”蒋丞又问，“就是拍钢厂的那批照片？”
顾淼点了点头。
想到就快放假，顾飞自己心情也一样，会往上一扬。
“但是丞哥还要回学校，一，二，三，四，五，”顾飞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掐头去尾的话，五天，他就走了。”
“不要脸。”蒋丞嘎嘎乐了一通，顾飞能感觉出他今天心情很不错，大概没几天就该放假了。
顾淼的笑容消失了。
“包自己就行了。”顾飞说。
“二淼，”顾飞试探着又说了一句，“丞哥去的是很远的地方，离钢厂很远，一直走，一直走，坐火车……”
“还有呢，”蒋丞笑着说，“过年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走。”顾淼说。
没想到蒋丞这么快就开始打工了。
“要走的，”顾飞说，“丞哥不会总在这里，他一定要走的，二淼也要走。”
蒋丞的钱他差不多有个数，算下来应该还有一些，他是想着十一的时候从之前盘店的钱里给蒋丞再拿点儿。
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顾淼发出了尖叫。
“你那儿钱还有多少？”顾飞问。
顾飞叹了口气，没有马上过去哄，而且是坐在顾淼对面看着她。
“四级裸考，”蒋丞说这话的语气依旧是熟悉的拽劲儿，“家教这个也不占什么时间，一周就周末两次。”
他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才能让顾淼学会用正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家教？”顾飞愣了愣，“你学习不是挺紧的吗？前两天不是刚考完那个什么分级什么的？下学期还有四级吧？”
生气，不满，害怕，紧张，顾淼所有的表达都是尖叫。
蒋丞没再出声，笑了半天。
他们这里究竟还是落后，没有专业的机构，医院的精神科也比不上大城市的水准，面对顾淼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系统的治疗方案。
“知道了，两个人，”赵柯打断他的话，“不是我说，你们虐狗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儿下限啊，这么见缝插针的。”
不过之前的那个课程，顾淼每次去了之后，情绪都还不错，所以虽然他们这里的这种康复课程也谈不上有多正规，他还是想再让顾淼去，至少算是有一线希望，顾淼毕竟不是天生这样的。
“也不是一个人，”蒋丞想了想又学得说得不够准确，“我……”
只是这个费用不低，长期去会有些吃力，他必须得规划好自己手头的钱。
“哦。”赵柯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别的。
十一留在学校的同学挺多，在蒋丞的意料之外，宿舍除了他，另外三个都不回家。
“不是，”蒋丞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
“我女神不回家。”赵柯的理由非常感人。
“家里给的生活费不够吗？”赵柯问他。
鲁实和张齐齐都是女朋友过来二人世界顺便旅行，一大早就都去车站接人去了。
蒋丞笑笑，把赵劲的电话号码存好了。
蒋丞其实也很激动，但坚持没跟他们一块儿提前俩小时就到车站去愣着。
“嗯，”赵柯点点头，“名字白起了，其实没什么劲，就损我的时候比较有劲。”
“你要带回去的东西多吗？”赵柯问，“多的话我姐可以找车送你。”
“……有劲的劲？”蒋丞问。
“不多，就一个包，”蒋丞想起了上回开车送他们的那个许行之，“上次送我我们的那个学长，是你姐男朋友吗？”
“劲。”赵柯重复了一遍。
“我姐单身，”赵柯说，“这个世界上不分男女，没有她能看得上的了，属于独身主义里谁也看不上派的。”
“赵静？”蒋丞问。
“还有什么别的派么？”蒋丞笑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