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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蒋丞又应了一声，脱掉了外套扔在一边的椅子上，再要脱的时候又有些尴尬，顾飞拿个相机站在旁边也就算了，丁竹心也在一边儿抱着胳膊肘拿着杯茶边喝边盯着他。
“哟，”王旭一抬眼，“班长大人。”
如果只是换件外套，他还没什么感觉，但他看了看，这一套套的架式，基本他得脱得只剩内裤。
“顾飞——”后面有人叫了一声。
顾飞回头看了一眼丁竹心，冲她摆了摆手。
“真的假的？”王旭笑了起来，“得了吧别逗我……”
丁竹心笑了笑，转身进了里面那间小屋：“换好了就过来，你底子好，妆随便弄弄，到时让大飞给修修就行。”
“下场我请人过来专门拍你。”顾飞说。
“还要化妆？”蒋丞脱掉了上衣问了一句。
“什么照片？”走在前边儿的王旭突然回过头，“是有人拍了我们的照片吗……肯定会有人拍的啊，我们今天这么帅！晚上回去看贴吧，肯定各种姿势都有……哎不过可能都是你俩……”
“嗯，”顾飞拿起相机对着他，看着镜头里蒋丞匀称的上身，的确是一直锻炼的身材，很紧实，“要不光一打，脸上会暗。”
“不要。”蒋丞果断地拒绝，虽然他跟潘智有时候也会躲厕所里抽烟，可总的来说他们是正经人。
“能不拿这玩意儿对着我吗？”蒋丞抓着皮带，看着镜头。
“要么？”顾飞问。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晚上，”顾飞还是举着相机，“这玩意儿会一直对着你。”
“我现在是清醒的……”蒋丞一眼看到他嘴上叼着的烟，愣了愣，他知道顾飞经常课间去厕所抽烟，但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操场上就这么点烟。
蒋丞有些无奈地把裤子给脱了，拿过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跟你说，也就看在钱的份上我不抽你。”
“果照，”顾飞没好气儿地挥了挥手，边走边掏了根烟出来点上了，“你清醒了再说吧。”
顾飞笑了笑。
“哦！”蒋丞终于回过神来，“拍照片啊？拍什么照片？”
蒋丞腿挺直的，跟上身一样紧实，他看着镜头里穿上了上衣的蒋丞：“你还挺合适这风格。”
“就你这智商还学霸？”顾飞实在忍不住了，“你其实以前上的是启智学校吧？”
“不能吧，”蒋丞有些怀疑地低头看了看，“我活了快18年，也没穿过这种东西。”
蒋丞知道顾飞不可能真有什么奇怪的事儿要介绍他去干，但这会儿刚疯狂地打完一场球，他脑子有点儿缺血，陷入“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陷阱”的泥潭里无法自拔，好半天都没绕出来，最后脱口而出一句：“我是一个正经人。”
顾飞没说话，拿着相机慢慢退后了几步，丁竹心看人还是挺准的，蒋丞这身衣服一换上，整个人的感觉就变了。
“就……拍点儿照片什么的……”顾飞解释。
他一向觉得长款针织外套无论男女，穿上都可以拿个碗到街上敲着去了，但蒋丞把外套一穿上，转脸看过来，他那一瞬间呼吸都暂停了。
“嗯？”蒋丞看着他，零用钱？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还是很奇怪。
这气质，还真不是平时身边那些人里能看到的。
“我是说，你……”顾飞像是也被他“啊”迷糊了，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要不要赚点儿零用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