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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的，”老徐应着，想想又说了一句，“蒋丞啊，你跟顾飞关系挺好的是吧。”
一直盯到蒋丞眼睛开始发涩，肚子也饿得开始有些想吐了，他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转头看着顾飞。
“徐总，”蒋丞笑了笑，“我这段时间手机就关机了，再有别的学校的老师问，你就帮我说一下吧。”
“嗯？”顾飞也转过头，“饿了吗？”
“那行，那行，专业第一还是很重要的，”老徐想了想，“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徐总支持你！反正你去哪儿，你都是我最有出息的学生了。”
“会有办法的。”蒋丞说。
“R大法学排名第一，”蒋丞说，“徐总，真的，我不考虑B大了，分够了我就报R大了。”
“嗯。”顾飞点点头。
“B大文科院校排名第一啊，”老徐说，“真的不考虑？”
“现在想不出来，以后也会有办法的，”蒋丞说，“就算没有办法，就算一辈子要这么两头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蒋丞说。
“嗯。”顾飞看着他。
蒋丞的这个决定让老徐有些不能理解，反复地跟他确认：“你这个分能去B大的，真的不去？”
“就当我耍赖吧，”蒋丞皱了皱眉，“谁也不能放手。”
蒋丞笑了笑，偏过头亲了他一下。
“嗯。”顾飞点头。
“挺好的，”顾飞搂住他，“牛逼学校不如牛逼专业，是吧？”
蒋丞知道这事儿光靠这种孩子气的坚持是远远不够的，但眼下他们能做到的也只有孩子气的坚持，那就坚持好了。
“嗯，”蒋丞点点头，“初中的时候就想过，觉得有兴趣，而且我喜欢那种，实实在在一技在手的感觉。”
他和顾飞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进行更多的讨论，反正讨论也没有什么结果，而且日子过得太快，快得他俩只来及得合伙过了个生日，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以前就想好了吗？”顾飞问。
通知书到了。
蒋丞盯着手机的开机画面，这是他第一次跟顾飞说起想去的学校，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之后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不安。
老徐的电话打到了顾飞的手机上：“蒋丞这个熊玩意儿！关机还关上瘾了吗！通知书他不要了啊！”
“啊。”顾飞愣了愣。
“走吧，”顾飞说，“熊玩意儿，去拿通知书。”
“……我现在跟他说一声吧，”蒋丞想了想又把手机开了机，看了顾飞一眼，“我要去R大法学院。”
这是蒋丞高考结束之后第一次回到四中。
“你给老徐说了没？”顾飞问。
校门口两边的墙上，都拉着红色的横幅，市状元，省前十，蒋丞同学，毕竟是能写进四中校史的大事儿，怎么隆重怎么来。
“也没什么事儿了，现在就是招生办的老师一直打电话，马上出分数线了要报志愿了，都拉人呢，”蒋丞说，“我要去哪儿早就决定了，现在抢来抢去也没什么意义。”
“我靠，”蒋丞看完横幅一进校门就愣了，大门旁边的橱窗上，也是一片红，横幅红榜就算了，橱窗里还有他巨大的照片，“那是我？”
“要有人有事儿找你怎么办？”顾飞看着他。
“啊，”顾飞一看就笑了起来，“是的，蒋丞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