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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买卖,冰价昂贵,恐难支应。”
“不会吧。岑娘子如此精明,不可能没得赚。”
岑开致见文豆一脸‘你定然藏富’的笃定神色,笑问他:“你可知泉九何来冰行的关系?”
“不知道啊,泉大人升任了司直,忙得很。”
“大理寺有冰窖,是用来……
“啊啊啊啊啊!”文豆一阵怪叫,“快快住嘴,还要做生意呢!”
见文豆捂着耳朵跑向冰行,岑开致笑得狡黠,只是笑过之后,神色又冷然起来。
纸条上,岑开致只讲了杨母被子遗弃毒害的事,又约在廖家茶楼的雅间见面,并未署名。
到了相约那日,岑开致来到茶楼,小二却说已有人在风字号雅间等待。
岑开致推门入内,只郑氏一人,她静静地看着岑开致,半点不意外。
郑氏其实生得还算不错,面庞饱满,鼻头微肉,是个福相,但这面相并没合了她的命数,可见,相术一说也不全然的准。
岑开致反手掩上了门,在茶桌旁坐定,“你今日来,便是认了?”
郑氏看向窗外摇曳的柳枝,答非所问。“你可知,曲氏早就知道他们两兄弟的龌龊?现在想来,那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只不过她想让自己良心好过些的举措,是否会觉得恶心?”
岑开致从没想过曲氏会知情,呼吸一乱,狐疑的看着郑氏。
郑氏见她不信,也不甚在意,又道:“娶妻,是想着能把他们掰回正途,再不济,也可遮掩丑事。你做了我所不敢做,不能做,我其实很佩服你。”
“你当真觉得老人长寿会占了子孙福分?”岑开致今日来不是为了听她倒旧日之苦水的,便道。
“从前我觉得你可怜,我好歹还有个孩子,可你和离后孑然一身,反倒自在。我心有牵挂,如在囹圄。”
郑氏虽是自说自话,倒也间接承认了。
岑开致一直在想郑氏害死曲氏的手段,“是线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