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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定定神,这时可不能出丑,心中默念:前把如推泰山,后把如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嗖,嗖,嗖”连发三支,支支都中靶心。然后又将弓交给侍卫,一个侍卫接过弓,其他侍卫让开路,王旁回到大殿中,这时太监将箭靶抬进大殿给仁宗。仁宗了,又让大臣们也。大家喝彩说到,“好”王旁心中更是凭添几分傲气。
王安石面不更色,不出他有多高兴。此时还有一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开始他就一言不发,静静的着发生的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光,有那么一点嫉妒,王旁比他年少时更春风得意;不过隐约又有一点担心;这王旁小小年纪竟在这么多高官面前混的游刃有余,若再给些时日,岂不重蹈朋党之争覆辙。
他正想着,却见韩琦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下王尧臣似乎觉得有人撑腰,要说狄青是他上司,韩琦也是他上司,素来韩琦与狄青就玉矛盾,刚才这王旁当众让自己出丑,又亮出箭法精准,若在不压一压他,自己的老脸也没地放,于是不阴不阳的说到:“后生可畏,我是老喽,比不了这孩子,师徒如父子,这孩子三个爹,惹不起,惹不起。”
他这话明指狄青,却暗地里连包拯王安石都捎了进去,说者有心,听着就那么的扎耳。众人望向王安石,只见他仍面不更色。似乎不屑于理会王尧臣的话;而包拯平时脸色就黑,一副严肃的样子大家都习惯了。狄青,平时因自己是武将,额上又刺字本来就觉得比别人挫一节,所以即使当上枢密司使也是是谦恭谨慎。这会想反驳,他是一武将,急了砍人的主,让他坐着规规矩矩的文邹邹的斗嘴自然是逗不过,平时白净的脸已经憋红。
王旁也了一眼三个人,他又了一眼仁宗皇帝和曹皇后。曹皇后不亏为国母,不管大殿上如何哄笑,她始终端坐,九龙四凤冠上的垂下的珍珠链纹丝不动,远远望去如同一尊蜡像。仁宗则稍微侧做着身子,半眯似笑的眼睛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王旁心里拿定了主意,如果他真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恐怕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但是王旁是谁?过去三十年,在没发生穿越这件事之前,他几乎跑遍大江南北,从十几岁混社会到发迹,之后又是经历坎坷,接触的人更是形形**。也许他圆滑,但从没怕过任何人,无论是江湖老大,还是职场高层,更没畏惧过任何场面。他认定一句话:人缘是靠混出来的,声名是靠争出来的,天下是靠打出来的。
隐藏在内心的狂傲,那种韧性以及混迹江湖的玩世不恭,就在这一刻从最原始的体内爆发出来。活着都没人这么对他不敬,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死人”。
王旁端起桌上的酒盏,走到王尧臣近前,大殿又安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在王旁身上不知道这个孩子要做什么。刚刚还保持笑容的王安石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御驾在此,刚要阻止,包拯拽了下他宽大的袍袖低声说:“有事老包在。”
王旁并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他走到王尧臣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说到:“承蒙王大人不计较我刚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