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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呢,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这生意虽是她在打理的,可大多利润都给了大伯,或是输送给了她的堂哥侯府二公子那里。
按这个思路想,莫非是大伯的政敌或是那位侯府世子她越想越发觉得不安定,掀了马车帘让车夫调头,一路往钱庄赶去。
***
京郊别院,永昌伯世子赵明敬饶有趣味的从盘里摘下一颗黑亮紫圆的葡萄往嘴里送,看着那仆从躬身在齐昭南面前低语着什么,饶有趣味地嚼了几下。
两人隔得甚近,那仆从压低了声音,可他也听进去一些。待那仆从一退下,赵明敬挑眉看他:
“又祸害人家姑娘了?你还想借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到何时?”
“什么叫祸害?”
齐昭南也随手捻颗葡萄送入嘴里,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明敬倒来气:“你搅得人姑娘宫也入不成了,生意也黄了,人回去怎么跟她那如狼似虎的大伯交代这还不算祸害?你如今皆得偿所愿,你便罢手吧,成日里借着我的名头干坏事,多少也损我的阴德。”
见他不为所动,仍旧拈葡萄吃的模样,也只得压着脾气再劝:
“是,陆茂松那老狐狸的确脸皮厚,又想把他的庶女许给你父亲做填房,又想把自家的侄女送到皇帝身边。外人看着他这是脚踩两只船,既想投靠新帝,又不愿弃了旧党这块贞节牌坊。可我倒觉得,这两年你继父和二弟待新皇的态度,倒是越发暧昧迷离了。陆茂松那老货怕是打定主意跟定了皇帝。着实可恨!可关人姑娘何事?她也是无奈才给陆茂松打了下手,你何必要作践人家?”
说起来,皇帝朱承梓登基已经三载,原本先帝驾崩后又无子嗣,由太皇太后和一干老臣做主,想着从宗室子弟里挑个最是听话的。
可哪知看走了眼,新帝刚登登基没几日,便坚持要称自己的生父为皇考,而非皇伯考。这两年更是公然和太皇太后以及一干老臣对上,两边打的如火如荼。
如今朝堂上已是波涛汹涌,也就有了新党和旧党一说。投靠新帝的为新党,唯太皇太后马首是瞻的为旧党。这新党旧党之争,已搅的朝堂暗流汹涌,故而有此一说。
“谁说我要糟践她了?”
齐昭南却懒得与他掰扯这些,见仆役已将两人的宝马牵过来,起了身朝那马儿走去,一个翻身便矫然跃上了马。
赵明敬也随之翻身而上,仍穷追不舍,只吵的齐昭南座下的红毛鬃马都无奈的打了个响鼻。
齐昭南摸了摸它的鬃毛,将马安抚了下来。被他缠的无法,只撂下一句:
“你且备好贺礼,等着来喝我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