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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交织着,周绾梨吸了吸鼻子, 借他手臂的力嘬了过去。
浓度快要过量时, 好似听到心理畸变的微响, 吡一声,硬物开裂一样。
敏感和尊严是前后邻, 呈守卫的关系。她的安全感基础不算弱,但仅限于跟他的感情对手戏,在他面前她习惯性压制。
四年后再遇,她心里太多细碎体会, 难以消化,更难以启齿。
刚跟他复合的那段时间,她的心理活动比十面埋伏的鼓点还要密集,总是联系太过,说到底还是敏感在作祟。
眼里笑意四散,缺氧了,周绾梨有点发晕:“但是很难……我妈不太可能同意我回去的,她会觉得我皮痒了又想作妖……”
气找回一些,说话也连贯多了,她嘴唇又凑到男友面颊擦了两下:“我该怎么跟她说,我还不想当人\妻,想再作一回妖?”
许鹤同不傻,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他轻轻拍她臋,笑得像个认命的冤种:“先试着提一提,慢慢的来,别激进,尽量别跟关老师吵……放心,还有周老师呢,他应该也会支持你的。”
周绾梨瘪了瘪嘴,眼睛滴溜溜一转:“你为什么还不改口?哪有喊自己女朋友爹妈叫老师的?”
“那我该叫什么?”
“他们心里拿你当预备女婿,你起码得喊叔叔阿姨吧?”
“预备女婿?”
“唔……就是有一天可能会喊他们岳父岳母,甚至喊爸妈的那种。”周绾梨朝他挤眼:“预备比替补强,你懂的。”
许鹤同眼里的笑意缩起来,故意黑脸:“你这叫给甜头吗,比起游说怎么更像威胁?就不怕我不吃这套,半句话都不替你说?”
周绾梨爬到他嘴角,身子像狐狸摆尾,五指也活动起来:“许总,要一起洗澡吗?”
许鹤同几乎是被生拉到浴室,跟她唇撞着唇,在浴缸里压出水花。
封闭空间传声不好,稍微有点动静都像被揉碎,偶尔能看到玻璃面有深深的簸箕印,大概还是得怪蒸气太强。
如果周绾梨有文艺细胞,大概有一天她会说:爱情如博弈,老娘永远要当上面的那个,划2还是划8由着节奏来。鹿死谁手,做一顿不能确定的话,那就做两顿,做N顿。
吵架是利益和暴力性的交换,而性是短促又热烈的亲密救赎,有如地壳运动,海陆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