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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太多的话想质问他,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她曾说过,要与他共经风雨,荣辱与共的话。想质问他为何一言不发就送她走,什么事蒙她在鼓里,让她担惊受怕,让她惊惧恐慌不知所措。
人最怕的不是知道坏消息的那刹,而是什么都不知道,惊恐尤甚的揣测着各种各样的最坏结果。
大概那两仆妇刚被凶戾一眼盯得不敢再用力,这回竟被她挣脱开,不等她们惊慌的再去抓她,她人已经扑到了窗牖处,探了身子出来一把将他衣襟凶狠揪住。
‘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别再瞒我!’
她失控的冲他比划,恐慌、不安又愤怒。
她宁愿面对最坏的结果,也不想再在一无所知里惶惶不安。他知不知道,刚在马车的这段时间,她惊骇欲死脑中不住胡思乱想,甚至都想到他尸首异处,无人收尸的场景。
隔得近,他就看懂了她乌瞳里那极致的恐慌。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味地瞒她是何等的不妥。
强烈的自责之余,他忍不住伸了双臂透过窗牖将她揽抱,“别担心,没事的。主要是京城局势有些复杂,我担心你安危,方叫人送你出去躲避一阵。”
时文修焉能相信,正还要问,就听他拥紧了她低声道:“我马上就要就藩了。等平稳度过了这段时日,我们去封地,过太平日子。”
就藩两字让时文修赫然一惊。
大惊之余,她突然反应到,先前不是说那人就藩吗?
她遂忙比划着问他,他却只道事情有变,仅此一句便不说旁的。
时文修不再问,只是环顾四周的那些暗卫,而后比划着要留下。若人手她都带走了,那他要怎么办?
‘我们将来,一起走。’
见她如此比划着,他脸伏她颈间深埋了几瞬,最后用力将她抱紧后,便狠下心让她强行抱回车厢里。
“你不能留下,有危险。”
语罢,他重重阖上窗牖,遮挡住彼此的脸庞。
几声凌乱拍打声在窗牖上响起后就戛然而止,随即车厢里就隐约传来仆妇们压低的劝慰声。宁王在紧闭的窗牖前立过几瞬后,抹了把脸后,转向曹兴朝。
“兴朝,人我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