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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说:“按你这样说的话,你们的主张根本就是谬论;能否创建治世,并不在于民众是否绝对地服从君王的意志,而在于民众能否懂得为人的道理;我个人认为只要完成了属于自己本份之内的责任就可以了,又如何事事都非要得服从君王的意志不可呢?难道说,君王要我过什么样的生活,要我做什么样的工作,要我跟什么样的异性结合,甚至于要我在哪个茅坑方便,我也都必须要听从吗?如这般,那君王管的岂不也太宽了点吗?”
“呵呵。”我身后的弟兄们听了,不禁一阵哄笑。
一旁的墨者们都不禁看向了吴心,却见吴心不以为意地微了微嘴角,说:“如你这般说法,岂非也同样在表达一种「白痴逻辑」吗?所谓尚同,是指政令上必须服从君王的意志,又非指个人的私事君王也要去干涉,如这般难道不应该吗?”
我不由说:“那你这样的说法,跟儒家所倡导的「忠」又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说,在政令上君王让你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也必须要服从吗?”
吴心则说:“圣明的君王,又怎会让臣子去做错误的事情呢?你这岂非又是「白痴逻辑」吗?”
我却问:“倘若君王让你做的事情就是错误的,你又当如何呢?”
吴心道:“那自当劝谏君王,改邪归正。”
我不由轻笑了下,说:“所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说了半天,你说的这些大都是儒家的思想,跟你们所主张的「尚同」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嘛?”
吴心却说:“所谓尚同,自然是对圣的明君王尚同,又岂能对昏庸的君王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