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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给公主添了麻烦,公主本不必为此操心。若非我有事相求,六郎也不会遇险。”
“当然不是!”福灵忿忿不平,“说起来,还是六郎派人传信给我,我才想起来有他哥仨来。儿时六郎曾与我见过几面,此后再无音讯传来。要说再联络起来,也是七月底那时。他想同我见面,起初我并未答应。后来崔娘子提到想查事,我才把此人引荐给你。”
“要怪就怪我好了。”福灵本想说句好话叫崔沅绾放心来,谁知话音一落,崔沅绾脸上忧愁更甚,看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都是愿打愿挨的事而已。当初原本另备着一批人供崔娘子选择,是六郎千说万求,说非要为你办事不可,就算拼上自个儿这条命,也要给你办成事。多年未见,幼时淡薄孤寂,不曾想遇上崔娘子,竟成了一座火山来。”
“话可不能乱说。”崔沅绾觉着福灵的话好笑,面色也缓和几分。
恰好女大夫走来,在福灵身边嘀咕几句,话说罢又走了出去。
“他想见见你。”福灵说道。
崔沅绾不解,她与六郎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人家这会儿受伤,她去屋里看望。毕竟是有夫之妇,公主府人多,还是要避嫌来的。
“为何要见我?”
福灵轻笑,看破六郎这份心机。
“定是有话要对你说。你就当他是个拿钱办事的探子就成。戴着帷帽去,隔着几层帘子,不碍事。”
见崔沅绾仍在犹豫着,福灵叹口气,满是无奈:“方才女大夫说,六郎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不过这伤口处太过微妙,这处一划伤,精|气大泄。女大夫还交代几句,我听得懵懂。听她的意思,这伤说严重,倒也不严重。不过有伤的人难行,崔娘子去瞧他一眼,兴许他也能好得快些。”
拗不过福灵,崔沅绾便依她所言,帷帽一戴,全当是还福灵个人情。
屋内女大夫都退了下去,福灵也在屋外守着,屋内只有她与六郎,隔着几道珠帘,遥遥相望。
六郎安静地躺在床褥上,似是陷入一片昏迷中。崔沅绾站定,望了一会儿。待在这样静的屋子里,崔沅绾不觉把呼吸声放轻了来,生怕打扰到床榻上的伤者。
六郎呼吸平稳,屋内血腥味也都散尽了去。崔沅绾挪步,正想悄摸走出去,六郎便睁了眼。
“六郎……一向倾慕崔娘子。六郎自知不配与崔娘子结为姻缘,可又不甘与崔娘子平淡错过。幸有公主关照,把人派到崔娘子身边,叫我为崔娘子做事。”
六郎的话被割得支离破碎,说几个词便要咳嗽几声,听得崔沅绾心颤。
这话似曾相识。崔沅绾认真回想下,那日原行遮也是这般表明心迹的。
说来真是可笑。一向倾慕,却偏偏等她嫁人后才不慌不忙地说出来。说出来又能怎样,她又不会与晏绥和离,跟萍水相逢之人待在一块去。